“放肆!”孙县令大怒,“事情究竟如何,还不快从实招来!”
秦小舟猛然转头,死死盯着钱生,第一次感觉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虚伪且聪明,仅仅是刚刚从街上到衙门的两刻钟,这个人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她重重磕了一个头,“大人,民女从未说过此话,此人口出都是污蔑,他不仅污蔑民女还污蔑您,您自上任丰谷县这些年,公正廉洁勤俭为民,百姓们都有目共睹,百姓都尊您敬您,可今日这人居然借着民女来攀咬大人,其心可诛。”
秦小舟条理清晰,“只要这人把民女和大人攀扯在一处,大人就算是真的在秉公处理还民女清白,旁人也多半会觉得大人偏私,这是毁您多年功绩啊大人。”
孙县令哪里能想不到这些,火冒三丈,官商勾结可是大罪,为了不影响他今后升官,孙县令一直很注意和县城里商人的分寸,就怕被对手抓住把柄,如今这个钱生,居然敢公然胡言乱语,若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往后他仕途都会有污点。
“钱生,你好大的胆子。”
钱生忙磕头,“大人明鉴,我所说句句属实,是这个女人私下打着您的名头在县城作威作福,败坏您的声誉,此等破坏朝廷命官名誉的奸猾小人,若不尽早处理只怕会给大人惹麻烦,草命怕大人被蒙在鼓里,被这小人利用,这才揭穿此女子的恶毒面目。”
外头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秦掌柜人好,何时作威作福了?”
“不错,我家是卖菜的的,每日给绣楼送菜,价格公道,钱货两屹,从不拖欠。”
“我家今年蚕丝织了布,才一匹,旁人都嫌弃一匹布讨价还价麻烦,我就送到绣楼去,绣楼也收下了,得了一两三钱,才有钱去给我爹抓药吃,她是我家的恩人。”
县城周边养蚕人多了起来,家家户户都是一匹两匹的收成,虽然不多,这一二两银子却是够一家人吃几个月饱饭的,对秦小舟他们自然是没有怨言。
“肃静。”孙县令一怒,公堂上安静下来,“钱生,你从隔壁县城到本县来,不安分守己,惹是生非,污蔑妇人,惩罚你赔付秦小舟三十两银子,驱逐你即刻离开本县,退堂。”
钱生不敢真对上县令,即使再不服气也不得不照做,只是离开公堂恶后狠狠地对秦小舟道:“秦掌柜果然好手段,你一个女人玩弄那么多男人,这要是在我们县城,早被侵猪笼了。”
秦小舟一巴掌就扇过去,“你再造谣一句,我就打你一次。”
“你,你这个粗鲁妇人……”
“滚。”陆云风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手护住秦小舟,一脚踹在钱生肚子上,人被踹出摔在人群中,“我夫人清清白白的一个人,离她远点。”
钱生半撑起身却奋力喊道:“你是这贱妇的相公?这位公子,你夫人在外借着做生意的名头和多个男子来往勾搭,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不立即休弃简直就是给你摸黑。”
秦小舟上前又是一巴掌,甩甩手,“犯贱,听不懂人话,你荡妇羞辱的那一套对我没用,你说我勾搭你,方才在公堂上你又拿不出证据,要是刚刚的审判你觉得轻了,那我再去敲一次鼓,咱们到公堂上再仔细分说。”
钱生自然拿不出任何证据,也知道再次上公堂讨不了好,也不能让秦小舟脱一次皮,只能把她往荡妇的污水里拖,“不知廉耻的女人,连妓子都不如,本公子睡了你,刚刚县令罚我的那三十两就当是给你的嫖资,哈哈哈哈,你不就是因为不给你钱才把我告到公堂上,如今还不许我说了?”
这人真是无耻至极!!
看热闹的人种自有心思恶毒或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见秦小舟从风光无限里要被拖入荡妇泥沼里,忍不住添火,“这秦掌柜的确实天天抛头露面往外跑,绣楼和一帆顺风楼也就罢了,都是女人,不过这交易市场可是男女都有。”
“对对,这交易市场里的老板掌柜可是男女都有,他们谈话的时候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交易市场摆摊的老板掌柜不乐意了,“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和我们签契约的都是秦掌柜的丈夫陆云风,而且都是在衙门签约留档的,我们何时私下见过秦掌柜?”
衙门口吵吵嚷嚷起来,陆云风脸色彻底变了,黑如锅底,气势汹汹就要去打钱生。
听闻消息赶来的赵芳听了这话,血气上涌,差点晕厥过去,周围女子大多也是面色发白,女人只要和荡妇扯上关系,不死也是难活的,认识秦小舟的女子从不觉得她不检点,反而时刻都是大方坦荡的性子,风风火火直来直往,可现在这局面,她们也不敢出声为秦小舟说话,就怕引火烧身。
秦小舟却是面色不变地拉住陆云风,仰起头居高临下地蔑视,“钱生,你不会觉得你几句话污蔑了我的名声,我就会羞愧而死吧,可惜你错了,我秦小舟最不怕的就是这些流言蜚语。”
啪啪又是两巴掌,钱生嘴角溢出血,眼色复杂,污蔑名声这种把戏对所有女人都管用,为什么今天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