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意埋头收拾完了桌子,却没有立刻端着东西走人。她好像是累了似的,把手中的抹布一扔,坐了下来。
在她收碗洗碗以及收拾好桌子这一期间,越理也安静的坐在桌子旁边,没有离开。
季如意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忍不住把眼光投向了这个自己已经认识许多年的人。
说实在的现在的他满眼冷漠,跟以前一丝一点也不一样。
“越老板你看,小孩子都知道这个道理,你还会不知道吗?”季如意想起方才那两个孩子手拉着手跑远的背影,心说自家闺女真是个小大人。
虽然这个比喻放在现在来说也不是很恰当,但是道理也差不许多。
“那不一样,喜欢吃的东西,当然要多吃一些。”越理扯了扯嘴角,苦笑道:“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可是我们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感情的事情也能这么纯粹的一概而论,那他也不必像现在这么痛苦了。
正是因为其中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所以才令人无法抉择。至少,这已经令他无法抉择。
季如意从一开始也没指望他能听进去,于是把放在膝盖上的手叠在了一起,无所谓的笑了笑:“秦姑娘大婚的日子,是这月初八。我会提前一日去省城,毕竟路程还是挺远的。”
“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想请越老板帮我一下。”
越理抬头看着她,虽然是疑惑的,但季如意看出里面还带着一丝警惕。
她莞尔一笑,道:“我知道越老板想眼不见为净,但是我想劳烦越老板帮我带着沈肆和谢珩去一趟省城。这样一来,也就省的我多跑一趟了,如何?”
“哦,你不想帮我这个忙也可以的。但是秦姑娘走之前还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得转告你。”季如意抢在他说话之前,道:“秦姑娘说她有东西丢了,让你帮她送回去。”
“……什么东西。”越理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前,那里放着两条几乎一样的项链。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季如意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秦姑娘只说你会知道在哪里,至于其他的,我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多问?”
越理抿了抿嘴,道:“季姑娘也要去见她的,不如……”
“哎,你若是想让我送,那我只能说很遗憾了。”季如意笑眯眯的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秦姑娘说就要你亲自送过去,我都答应她了,总不能反悔吧?”
“为什么要我亲自送?”越理皱着眉头,看上去一副很费解的样子。
看季如意耸了耸肩膀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样子,他片刻后就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冷漠样子,道:“我是不会去的。”
这种场面他去做什么?就为了还给她那根项链么?
那他也太傻了。
更重要的是,他的心里还是很害怕。他害怕自己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会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意,分明忍了这么久了,难道就要这么功亏一篑吗?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爱莫能助喽。”季如意一反常态,不但一句没劝,反而还笑眯眯的样子。
越理默默的扭开头,似乎没什么想要说的。
季如意看到他这样子似乎在意料之中,又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个信封。
她弯腰把这个表面没写任何东西的信封放到了桌子上,伸出手指点了点,尔后轻声开口道:“或许,秦姑娘的亲笔书信,能让你改变主意?”
“越老板,走的时候可记得帮我把蜡烛吹了哦。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大门左手边第一间。”说完这些她就直起身来,也没等越理的回答,哼着不知道名字的曲子脚步轻快的离开了厨房。
天色已晚,再怎么着急也得明天才能走了,房间季如意自然是提前收拾好了的。
房间内,一张工整的信笺摆在桌子上,面容略显憔悴的人靠在窗边,愣愣的看着自己手心中的东西。
第二天季如意起床的时候房间里已经不见人的踪影了,虽说这也是她早就料到的事情,但总归有点不是个滋味。
“哎,造孽哟。”季如意宛如一个老妈子,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哀怨的叹气:“一个傻姑娘跟一个傻小子,以前看那么多电视剧都没这么折磨人的。”
眼看着时间慢悠悠的走过,总算是到了季如意定好要去省城的日子了。
“越公子当真没与季姑娘说一字半句?”华瑶递给季如意一个金色的小香囊,面带几分忧虑:“还以为我那日所说,会让越公子好好思虑一番呢。”
知晓季如意这次进省城去会在将军府遇到白颜睿,华瑶便在早些天就开始寻了材料来,在安欣的帮忙之下,做成了一个小香囊。
里面放着的是一枚她求来的平安符,这次想要托季如意带给白颜睿。
本来她还想写封信表达一下来交代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眼睛又看不见,还是作罢。
以前很容易的事情到了现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