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是没错，我也觉得你真的不知道。”白颜睿这次倒是附和了她的话，片刻后，又开了口道：“那谢兄呢，他知道吗？”

季如意这次就沉默了，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的心底也跑出来一个声音，在质问她，他知道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季如意几乎快要忘却谢大牛是自己捡回来的了。这么久的时间内他有没有恢复过，哪怕一点点的记忆？

这件事情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问题的答案，她也不知道。

并且，只要谢大牛想要隐瞒，她也绝对不会知道。一切只看他自己的意愿，是否愿意告诉自己。

亦或者，他真的就没有恢复过记忆，那这也怪不得谁。

“不知道。”季如意的声音很轻，很快又补充道：“我不知道。”

说完这句话，两人都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季如意才又继续道：“我从来相信他对我不会有所隐瞒，我觉得他应该……也不知道。”

哪怕他或许真的是二人中的一个，那他自己也是在未知状态的。

“真可惜啊。”白颜睿终于收回了眼光，看向她：“如果我早些年在皇宫里，有注意过这些事情……或许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我就能认出来呢？”

季如意诧异的看向他，皱眉道：“你居然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白颜睿耸了耸肩，说出来的话也理直气壮的：“我之前虽然是皇上御用的大夫，但是我从来不关心这种事情。谢明渊，谢明澜，我也只听过名字，从未见过面。”

这番话说的十分简单，却瞬间在季如意的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她一直理所当然的以为白颜睿会认识这些人的！

白颜睿当初确实是见过谢大牛的，所以当他对谢大牛都没有反应的时候，季如意理所当然的否认了他跟这两个大将军之间的联系。

至于她自己……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像。但是她自己是不是那个所谓的夫人谁又知道呢？因为原身已经死了，她只是个灵魂，一来到这具身体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季如意冷静下来一思考，越想觉得漏洞越多，最后干脆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窗边沉思起来。

“不过，我觉得谢兄……确实不简单。”白颜睿眯了眯眼睛，回想起第一次跟他交手，淡淡道：“或许你该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了，谢兄到底是谁？”

“罢了，这事还是不谈了。反正不论他是谁，这都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白颜睿勾了勾嘴角，道：“你这次怎么会来秦将军府？难道秦如裴是为了这件事情专门把你带来的么？”

“是程夫人请我过来的，恰巧今日是叶柔大婚的日子，我是受了叶掌柜的邀请来这边城里的。”季如意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看向他：“我也没想到能遇见你，真是巧啊白神医。”

“叶柔大婚？”白颜睿好奇的反问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会才恍然大悟道：“哦，是尚书府大公子娶亲是吧，我听说了。”

季如意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才更加切实的感受到面前这个人是真的不怎么了解这种事情。

夏末的晚风还是有些凉，微风吹起了白颜睿跟季如意的头发。

白颜睿的脸上不再带着那份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也变得冷冷清清：“季如意，你知道……华瑶的消息么？”

本来歪着头在看圆月的季如意愣了一下，然后疑惑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她咧开嘴笑了：“我们白神医现在还不想承认吗？”

“什么？”白颜睿的眼神看向她。

“你喜欢华瑶姑娘，对不对？”季如意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似的，此时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白颜睿的表情纠结了一下，尔后似乎带着叹气似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又如何，我不敢告诉她。”

临走前，他坐立不安，最后还是没忍住去春风楼找华瑶。

但是华瑶却没有见他。

“你总算明白你自己喜欢她了？”季如意有点幸灾乐祸，神秘的笑道：“华瑶姑娘其实也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

本来面容沉静的男子，心里突然像被人给抓住了什么似的，愣在了原地。

季如意一边说一边摇头，发出了自己的感叹：“白神医真不愧是跟越老板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竟然反应都差不多。”

“……什么意思？”白颜睿面容怪异的看向季如意，疑惑道：“越理怎么了？”

“噢我忘了，这事情你还不知道呢。”季如意了然的拍了拍手，解释道：“越老板跟秦大小姐的不解之缘，或许从一块宝贝石头说起？”

“越理的护身符？”白颜睿倒是知道这块石头，撇了撇嘴，似乎有些无奈：“他自己可宝贝那个石头了，那个东西不算很宝贵，但是他娘亲留给他的，他几乎每月都要带着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