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意心中欢喜,顺便说了今天在福酒楼发生的是,谢大牛听完之后眉头皱了皱,知道她有自己的主意,便也没再插话。
之后两人,便熄了灯歇下了。
……
翌日,天边才泛起一抹鱼肚白,村里的人才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便见有一队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村子。
大石村的村民们一脸茫然,看着衙役步履匆匆的走过去,又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是谁家犯了事儿,这一大早的就来抓人么?”
“谁知道呢。”
“该不会是大牛他们家吧?我听说昨天镇子上就在传,有人说他们家的菜可是把酒楼的客人都给吃坏了。”
“照你这么说,指不定就是他们了。走走走,去瞧瞧。”
一行人纷纷跟了上去,果不其然,衙役们前往的方向正是季如意家的方向。
这可有好戏看了。不少人开始幸灾乐祸起来,纷纷感叹最近这谢家还真是热闹。
屋里,季如意和谢大牛正在厨房里给谢大牛和几个孩子做饭,孩子们在院子里围在一起,逗着一只蜗牛玩儿。
“这蜗牛怎么爬这么慢呀?”谢云姝拿着一根小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蜗牛。
当看到蜗牛被她戳得四仰八叉时,便哈哈笑着。
正当三个孩子玩高兴时,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惊得他们抬头去看,却见自家的大门被人踹开了去。
季如意夫妇也应声走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个锅铲,一脸茫然的模样也是可爱极了。
三个孩子看了门口一眼,纷纷起身走到季如意的身旁,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人们。
“搜!”
为首的衙役并没有给二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挥手,让其余衙役闯进去。
“慢着,你们这是干嘛?!”
对方来势汹汹,又有众多村民围观,季如意暗道一声不好,这事恐怕是有人计划好的了。
“有人上告到县衙,道是你们家出售下了药的蔬菜,试图谋害人性命!”
谢大牛道,“凡事总得讲究证据,不知各位大人可有证据?”
他语气凌然,目光锐利竟让一干衙役停下动作,面面相觑,竟一时无言以对。
“若是没有证据便上门抓人,那草民是不是可以认为大人这是受了谁的贿赂,来这儿为人出气儿来了?”
他的气度不凡,说话不慌不忙,让衙役都被堵了一下。
围观的村民感到吃惊,谢大牛居然敢当着县衙里的人,有几个懂事的,只觉得这事儿也许并不简单。
为首的衙役听着身后传来的议论,只觉得面上无光,便狠狠地瞪了眼自己的手下,喝道,“还不去搜!还想不想把这差事办完了?”
衙役们应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谢大牛一眼,便又开始行动起来。
季如意扯了扯身边人的袖子,示意让他别再说话。
这些衙役搜东西可并不安分,直接将所有能看到的,能摸到的都翻到了地上去,霎时间,屋子乱做了一团。
谢大牛脸色一沉,面色十分不悦,“大人既然要搜,为何要无缘无故毁坏别人的财物!”
“你们这是要妨碍我等办公么?”为首的衙役被气得面色铁青,说出来的话也是毫不客气。
一个衙役走了过来,冲着他摇摇头,“大人,什么都没有搜到。”
谢大牛冷哼一声,“这位大人,您带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翻我的家,敢问这是官老爷们的一贯作风么?”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将季如意和三个孩子挡在自己的身后。
谢云姝被这么多人一吓,反应过来,便放声大哭起来。
这么一瞧着,还真有几分欺压良民之感。
村民们一看,便又开始低声指责起这些衙役们。
为首的衙役面色阴鹜,“那你等可有何证据证明你等的无辜?”
“自然是有的,请各位大人随草民前来。”
“好!”
……
季如意安置好三个孩子,便带着衙役和村民们来到院子后边的田地里,那儿有一个菜棚子,所有的菜都是在那儿种的。
兰嫂子才刚刚从后山的小河那儿回来,瞧见这一幕,本能地觉得不安,遂挤进人群中,瞧见这一幕,有些茫然。
“大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呀?”兰嫂子问向一旁看戏的大娘。
大娘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回答道,“这县衙里来人了,说是大牛他们的菜有问题,把人给吃坏喽,要把他们抓到衙门去呢,这不,大牛两口子为了自证清白,可都把人给带到这儿来了。”
兰嫂子一听,看向季如意的目光中便充满了担忧。
季如意感受到她的目光注视,抬眸冲着她笑了一下,便是这一下,让兰嫂子心里的不安消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