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听我媳妇的,叫我大牛哥就好。你这一叫谢大哥,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谢大牛慌忙摆手。
张青青愣了愣,只能带着哭腔,又改口喊了一声:“大牛哥……”
这叫得是百转回肠,娇中带嗔,嗔中带怨的,直叫得谢大牛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偏偏这是他让人家改的口,又不能在说什么,只能摆手冷声道:“你说的没错,我娘子劈柴的样子最美。”
他娘子别说劈柴了,烧水做饭吃饭走路晒太阳,哪怕是骂他的时候都是美的。
别的小娘子干什么的时候什么样子,关他什么事儿?
说着,他还又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季如意的手,小声问道:“娘子说,对吧?”
压低的嗓音磁性满满,像是带着细细的电流,叫人耳朵都跟着酥麻起来。
季如意忍不住揉了揉耳尖,脸颊泛上了红意没有说话。
算他识趣。
张青青:……
想到自己今天过来的目的,她到底还是咬了咬牙,把情绪压了下去,捏紧了柴刀脸颊泛红,小声地道:“那,那季嫂子,劳烦问一下柴在哪儿?青青这就去劈柴。”
一边说,一边还眼神勾勾缠缠地看着谢大牛,就差没直说她之所以愿意去劈柴,都是因为他刚刚说的话了。
季如意觉得有点堵得慌。
她心里不高兴,也没给谢大牛好脸色,一把拽出来自己的手,冷冷的朝着张青青抬起下巴:“柴堆就在后院的墙根堆着,劳烦青青妹子了。”
“不劳烦。”张青青的脸色更红了,声音压低,却又叫院中的人都能听到:“青青愿意的,也,也喜欢的……”
说着,又去看了一眼谢大牛,捂着脸像是羞涩到了极致,快步往后院去了。
季如意:……
这话说的,到底是喜欢劈柴啊,还是喜欢谢大牛啊?
偷偷从屋子里谈了个脑袋偷听的谢云姝皱了皱脸,扑进季如意的怀里奶声奶气地道:“娘……她好奇怪啊,云姝不喜欢。”
可不是奇怪吗?
季如意嗤笑一声,捏了捏谢云姝头上头发扎出来的笑发包,意有所指地道:“因为啊,她过来咱们家干活只是个幌子,是想要来偷咱们家的狗呢!”
谢云姝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问道:“娘,我们家有狗吗?在哪儿呢?云姝怎么没有看到?”
谢·有人偷·狗·大牛:……
他满脸无奈,却又不能说什么,只好抬手一把将谢云姝抱过去,顶了顶她的小鼻子:“怎么回事儿?我们家的云姝想要养一只小狗狗了吗?”
谢云姝被他顶的顾不上别的什么,“咯咯咯”地快乐的笑出了声音。
季如意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忙阻止他:“你这是干什么呢?要是伤口再裂开了怎么办?自己身体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没数吗?”
说着把谢云姝从他身上撕下来,又塞给站在一旁看戏的两个儿子,赶人:“去去去,你们兄妹几个自己玩儿去,娘还要忙正经事。”
沈肆和谢珩互相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笑着牵着谢云姝地手跑到院子里去了。
季如意转身要走,却被谢大牛突然一把揽住腰,就听他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娘子这是心疼我了?”
他靠的太近了些,口中喷洒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耳朵上,叫她的耳垂瞬间泛红,隐隐有朝着脸上发展的趋势。
季如意不自在地动了动,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嘴硬道:“谁关心你了,我是心疼药钱。还有,别乱叫,我可不是你娘子。”
“你不是我娘子,是我媳妇,是我孩子的娘。”谢大牛低笑一声,丝毫不顾及她的脸在他的笑声中变得更红,又轻声道:“娘子尽管放心,为夫小心的很,不会叫自己伤口裂开的。”
夭寿了。
这个男人,真的是随时随地都在散发着自己的男性魅力,叫人无法阻挡。
美色当前,季如意连脸都板不起来,只能瞪他一眼道:“让开,大棚那边的人还等着我按时开饭呢!别耽误我忙。”
这能怎么办呢?他长得好看,她只能惯着他了。
谢大牛的眼底笑意更深,依言老老实实地松开她,没有说话。
季如意回到厨房开始准备来做活儿的人的饭食,虽然只是简单的大锅菜,一口气做许多人的却也十分麻烦。
而在这期间,她时不时听到在后院劈柴的张青青那娇滴滴的可怜又娇嗲的嗓音。
“谢大哥……”不得不佩服张青青这份功力,即使被明言拒绝,她还是一口一个“谢大哥”,脸上带着柔弱可怜巴巴地眨眨眼:“我,我渴得厉害,谢大哥能给我一口水喝吗?”
在院子里看着三个孩子玩耍顺便晒太阳的谢大牛:……
他忍不住偏过头,强自忍耐眼中的笑。
这个张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