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摇摇头,“不用啦,老婆子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进来吧。”
傅渊渟转身招了招手,“阿璨,来吧。”
时璨从树后慢慢走出来,朝着老太太鞠了一躬。
她听不懂傅渊渟跟老太太之前说了些什么,但是既然傅渊渟让他过来了,肯定就是要收留他们的意思,语音不通,她只能鞠个躬来表达谢意。
老太太看着眼前虽然狼狈不堪却男帅女靓的两人,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经验,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东西,老太太也不意外。
“进来吧,我给你们打点水洗一洗,还没吃东西吧?家里也没什么其他东西了,锅里还剩点粥,你们喝一点吧。”
傅渊渟扶着时璨进了屋,时璨坐在一张小凳子上拘束地四处张望着,傅渊渟则是接过话茬,“您告诉我水在哪就行,我们自己来。”
老太太也乐得自己不用动手,伸手指了指屋子的后门方向,傅渊渟就从那个门出去了。
他先生了火,热了热鱼,跟时璨两人吃了一顿烤鱼,然后把剩下的小鱼都给了老太太,作为交换,他向老太太借了一个桶和一个锅,用锅煮了一些清热的草药,然后打了热水让时璨洗澡。
时璨在房子后面搭起来的草棚里好好的洗了个热水澡,虽然条件简陋,但现在也没办法讲究太多了。
时璨洗好后,喝了傅渊渟煮好的草药。
这会儿没有糖和巧克力给她吃,还好新鲜草药的味道不算特别苦,她还能接受。
老太太给她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把他儿子的床让给了时璨,让他们两人挤挤,今晚凑合一下就熄灯睡觉了。
时璨答应了一声,将门关上。
傅渊渟正在草棚里冲凉,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嘴里用泰语含含糊糊地喊着,“妈!开门!”
老太太屋里的灯刚刚熄灭,又被点亮,“来了。”
待她打开门,门外是被时璨占了屋子的儿子,他一身酒气,趴在门上,门一打开差点摔进屋里,傅渊渟快速冲完后穿上裤子,进了屋子。
老太太的儿子迷迷糊糊,突然发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眯着眼睛聚焦了半天才看出这是一个男人,长得不赖的男人。
“这谁啊?”他醉醺醺的指着傅渊渟,嘴里的酒气让傅渊渟嫌恶地皱了皱眉。
“他和他老婆迷路了,来家里睡一晚上。”
傅渊渟顺着老太太的话朝他点点头,表示谢意。
男人嘴里嘟囔着,“那我睡哪?”
老太太不耐烦,“你天天都不回来,今天倒是舍得回来了,你之前在哪住的就往哪去吧!”
傅渊渟挑挑眉,看起来这对母子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傅渊渟,目光在移到他精壮上身肌肉的时候才打消了想把这个男人赶出去的冲动。
时璨在屋里等着傅渊渟,半天没等到又听到有陌生男人在说话,就忍不住打开门看看什么情况。
男人一看时璨露出的小脸,眼睛立刻瞪大了,淫邪的目光打量着时璨精致白皙的小脸,让人毫不怀疑如果现在没有傅渊渟在旁边,他会直接冲上来生吞了她。
时璨被这毫不掩饰的淫邪目光打量的浑身都如同被蛇爬过一样恶心,傅渊渟也感受到了男人的目光,眉头一皱,眼里扫过一丝杀意。
他走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时璨挡住,“进去,我马上就来。”
时璨听话的缩了回去,那个男人没有美女看了,也就收回了目光,他嘿嘿一笑,眼神有些不怀好意,“那我去康颂家凑合一晚。”
傅渊渟没有表达出一点占了别人房间的歉意,他的礼貌只对有礼貌的人用,这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人不配他给好脸色。
老太太打了个哈欠,“赶紧滚,你都把我房子熏臭了。”
说着就要推他出去,男人顺势走了出去,屋内也彻底恢复了平静。
老太太和傅渊渟各自回到自己睡得地方,傅渊渟的眉头并没有因为男人走掉而放松下来。
傅渊渟的眉头紧锁,那个男人的眼神让自己想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他不放心。
深眸里闪过一丝戾气和不耐烦,傅渊渟掐了掐眉头,看来今晚又不可能睡个好觉了,不过他白天在山洞里休息了一会儿,今晚就算彻夜不眠也没关系。
躺在竹床上时璨正用她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傅渊渟,眼神里都是疑惑。
时璨听不懂刚刚傅渊渟和他们说什么,而房子里也只有傅渊渟能够为她解答了。
傅渊渟受不了时璨湿漉漉的眼神,感觉白天被压下来的欲望又有隐隐复发之势,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没事,你不用害怕,是老奶奶的儿子回来了,我们睡了他的房间,他去朋友家睡了。”
时璨想起刚刚那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有种想吐的冲动,忍下心中的不适,她十分担心今晚要露宿荒野,“我们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