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时璨被带到缉毒队,按照流程,她是要做尿检的,才能确定她本身是否染了毒。
时璨从来不碰那些东西,所以所有检查她都高度配合。
等做完尿检,时璨被带去提讯室的时候,遇到了司徒柏,以及他带来的律师。
几经折腾之后,时璨被允许见司徒柏带来的律师,当然,也包括司徒柏本人。
司徒柏一进会客室就连啧三声,最后看似幸灾乐祸地说道:“出这么大的事儿,傅渊渟竟然不闻不问?不可思议,简直不可思议。小宝贝儿我跟你说,这种男人要不得,赶紧一脚踹了吧。”
时璨揉了揉脑袋,先前在会所的时候要面对傅渊渟一众,以为被带到警局能稍微安静一会儿,结果司徒柏还要叨叨哔哔。
许是见时璨表情不佳,司徒柏倒也没有继续揶揄时璨。
“你和律师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时璨暂时没说会所的事情,倒是问起司徒柏,“你怎么来这么及时?”
她在会所被冤枉手提包里有莫名药丸到被带到警局,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的事情,司徒柏不可能知道那么快的。
“你哥跟我说的,让我带律师来保释你。”
“我哥?”时璨就更不懂了,哥哥在英国,怎么可能那么快知道这边的事情。
哥哥安排人暗中跟着她?
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也就是说哥哥几乎知道她在这边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和傅渊渟的事情。
哥哥肯定特别恨铁不成钢吧?
“是啊,所以你快点说清楚到底出什么事。”
随后,时璨和秦律师将先前在会所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觉得唯一能出问题的,就是时璨将手提包放在包间去卫生间的那段时间。
秦律师公事公办地记下这些信息,而后说道:“时小姐,您和纪先生有矛盾,您怀疑过他是不是将东西放进您——”
“不是他。”时璨斩钉截铁地说道,“四纪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他的问题是私人恩怨,不会上升到这种不可挽回的局面。”
时璨绝对相信纪年的人品。
一个几次三番试图骂醒她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好了我了解了,待会等警方的尿检报告出来,如果证实你没碰过那些东西,我会想警方申请保释。”
时璨略显疲惫,从昨天到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让她觉得疲惫不堪。
最累的,无非是叶知秋的那通电话,无形之中就让她和傅渊渟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不可能因为一个傅渊渟而放弃调查父亲五年前被构陷的案子,她爱傅渊渟没错,但她更想让父亲清清白白。
听完秦律师的话,时璨只说到:“尽快。”
……
时璨的尿检报告很快出来,在时璨以为自己能被保释出去的时候,报告上说时璨的尿检呈阳性。
时璨看到报告的时候,只觉得莫名其妙。
不单时璨觉得莫名,司徒柏也觉得不可思议。
呈阳性的意思是,时璨在此之前是吸食过那些东西的。
时璨可以对天发誓,她碰都没碰过那些东西!
“我要求重新做检查,申请第三方介入。”时璨在觉得莫名之后,很快冷静下来,面对霍明霆所谓的证据确凿,她只觉得似乎有一张无形的大网,一步一步地将她赶到囚笼之中。
霍明霆倒也没有拒绝,说道:“好,我给你安排重新做检查,也可以让第三方介入。但是今天时间已晚,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就委屈时小姐在我们缉毒队这里呆一晚。”
秦律师立刻接收到司徒柏投过来的眼神,当即对霍明霆说道:“其实你们没有明确证据证明那包东西是我当事人的,另外,我当事人以前从没碰过这些东西。并且,她是刑警队请回来的法医,就证明我的当事人私生活绝对干净。所以我要求保释我当事人。”
霍明霆打了个哈欠,“那怎么办,我们缉毒队的人还在会所排查,没人给你们办保释。别折腾了,就在这儿睡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现在被怀疑吸毒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当然可以一句别折腾就下班回家!”时璨的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时璨忽然的站起,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道,直接翻到。
没人想到时璨会忽然动怒。
但似乎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被冤枉吸毒,哪儿还能淡定如菊,她现在恨不得所有人都立刻起来查案,证明她和那些该死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她憎恶那些东西,她曾经也像傅渊渟那样嫉恶如仇。
她知道有多少执法人员为了禁止这些东西祸害人付出了生命,她知道傅渊渟曾经为了打击这些东西又有多少次差点连命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