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璨是真的没想到程铮连傅渊渟都拒绝了,她以为傅渊渟来了,什么事都好说。
她刚才太冲动,太想提讯室里面质问刘德贵,所以根本没在意傅渊渟与程铮之间微妙的气氛。
等到程铮拒绝傅渊渟之后,时璨才发现他们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彼时,程铮的手机响了起来,似乎是什么重要的电话,他招来一个下属,说道:“你们把人给我看好了,出一点纰漏咱们都等着处分。”
下属连连点头。
吩咐完下属,程铮转头对傅渊渟说:“我还有事要忙,下次一起吃饭。”
说完,程铮就走了!
走了!
“程——”
“时璨。”傅渊渟拉回时璨,“算了,再想办法。”
时璨回头的时候,看到的是傅渊渟凝重的表情,而程铮就是趁着这个时间点走了的,一点余地都没给时璨。
“先跟我走,你一时半会儿见不到人的。”说着,傅渊渟就拉着时璨的手离开。
旁边司徒柏目光淡淡,见傅渊渟将时璨带走,也只是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面。
就算他出手拦着,傅渊渟就带不走时璨吗?
不存在的。
他只能看着两人的背影,看着……
……
傅渊渟车上,时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本来肚子里面堆了很多火,但是冷静下来,又觉得这火对傅渊渟发又很莫名其妙。
最后,就变成时璨自己憋着。
然后,傅渊渟递过来一罐可乐。
“不喝。”时璨推开。
可乐被推开,傅渊渟干脆拿了纸巾将易拉罐口擦拭干净,拉开易拉罐的环,再将可乐递给她。
“刘德贵的案子,我会让听风去了解。我现在不是司法机关里面的人,没办法给你一手资料。”傅渊渟将可乐放在时璨手中,腾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和程铮,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你有什么事,别找他,我不想欠他人情。”
时璨私以为傅渊渟与程铮的不相为谋是因为傅渊渟从警局离职,他们一个从政,一个从商,关系当然不能太亲近。
但是……
“就算欠人情,也是我欠,和你有什么关系。”时璨小声说道。
“嗯?”果然,听到这话的傅渊渟,只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他眉脚微挑,眼神冷了下来。
她欠的人情,难道不是他欠的?
“本来就是……”
傅渊渟的手收紧,扣着时璨的后脑勺,“怎么,我们现在这种关系,你还有心思和背的男人在一起?你还想让别的男人帮你还人情?”
“我是说我自己可以还,就算我自己还不了,还有我哥。”
“所以,在你心里,从来都没想过依赖我?”
时璨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当傅渊渟这么问的时候,她开始认真思考。
然后,给了傅渊渟一个准确的答案:“嗯,没有。”
她活到现在,最信赖的男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父亲时展风,一个是哥哥时霄。他们都是愿意豁出生命来保护她的,她同样也愿意保护他们。
因为他们有血缘关系,是最亲最亲的亲人。他们对她好,她也对他们好。
傅渊渟……他是她爱的人,和父亲哥哥不一样……
抛开现实所有的问题,他们在一起也应该是互相扶持,而不是一味地依赖另一个人活着。
时璨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她对傅渊渟说:“你说,刘德贵为什么会买凶杀海荣叔,他肯定参与了五年前构陷我爸的案子。”
傅渊渟从刚才时璨说“没有”的时候就有点心不在焉,他从口袋里面掏了烟出来,咬在嘴上点燃,白烟吐出的时候,颇有几分颓废的感觉。
他启动车子,从警局离开。
时璨微微拧眉,“去哪儿?”
傅渊渟并未回答时璨去哪儿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凭刘德贵的智商还做不出买凶杀人的事情,他应该是替人顶包。他们家的人的确是蠢,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人家不做,丢给他们,他们倒是乐此不疲。”
“人家?”时璨抓住了傅渊渟话中的重点,“如果不是刘德贵,又是谁?当年构陷我父亲的人,肯定不是刘德贵一个人能做出来的。我父亲落马,谁是最大的得益者?”
“是啊,谁是最大的得益者?”傅渊渟反问时璨一句。
时璨微微有些沉默,她回国之前就已经查了父亲落马之后榆城的格局变化。
说实话,得益的,无非是下一任市长,从秘书长直接晋升上来的……叶知霖。
“叶家……”时璨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傅渊渟,心砰砰砰地跳着,“如果是叶家呢,你是不是要护着叶家?”
傅渊渟单手控着方向盘,另只夹着烟的手搁在车窗上,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