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璨的确是饿了,所以从进宴会厅开始就端着盘子吃东西。
那些千金小姐豪门太太,是断然不会在宴会上吃东西的,一来,会弄脏妆容,二来,吃了东西会增加体重。
算来算去,反正这些做工精细的点心就被晾在这边。
他们不吃算了,她吃好了。
司徒柏也不吃,就这么跟着她,一边戏说道:“啧啧,早知道这个镯子最后到你手中,你刚才就不该拦着我,让我使劲儿把价钱抬高,看看人家愿意出多少钱来买它。”
时璨想想,点头:“嗯,这些资本家赚钱太容易了,应该多捐一点出去才对。”
“多捐一点出去,你以后的家产不就少了?”
“哈?”时璨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隔了两秒才明白司徒柏的画外音,“你就那么确定我以后一定会和傅渊渟在一起?”
“那也不是太确定,毕竟我这么帅,又这么绅士风度,指不定你那天爱我爱得发狂,一定要嫁给我——”
“你省省吧!”时璨习惯性地怼了司徒柏。
就在两人斗嘴的时候,刘思琪踩着高跟鞋过来。
那个词叫什么?
来者不善。
刘思琪走到时璨面前,嘴角勾起一抹笑,“时璨,又见面了,狭路相逢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咯。”时璨不以为意。
“那就等着,看看待会儿你还有没有脸走出这里。”
不是时璨敏感,是她觉得刘思琪肯定是有什么阴招所以才敢在她面前来哔哔。
“刘思琪,不管你要做什么,麻烦你看清楚现状,得罪我,你可能吃不了兜着走。”时璨不善于威胁人,但如果有人非要挑战一下,她不介意以钱压人。
大不了让哥哥出手。
“以你现在的身份,还有什么本事让我吃不了兜着走?难不成又想借着男人的东风?你未婚夫要是知道你和别的男人那档子事儿,估计得把你一脚踹开。”刘思琪笑盈盈地说着,还不忘看了眼司徒柏。
司徒柏并未看她,他那双眼睛刁得很,只看漂亮的。
说话间,刘思琪看到时璨手腕上的玉镯,那不是刚才在拍卖会上被傅渊渟和司徒柏竞价的镯子,怎么出现在时璨的手上?
刘思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叶知秋上了台。
叶知秋是大学老师,往台上一站,自然而然就有那种恬静优雅的感觉。加上她是傅渊渟的未婚妻,叶家三小姐的身份,让她从上台就成为全场焦点。
当然了,时璨还是不待见叶知秋。
“倒胃口。”时璨将餐盘往桌上一放,准备换个地方,至少不要听到叶知秋那套冠冕堂皇的讲话。
没想到刚走半步,刘思琪就挽着时璨的手臂,“别走啊,好戏都还没开场呢!”
单从刘思琪这话,时璨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
但碍于不知道刘思琪到底要干什么,时璨说道:“刘思琪,你想着要让我好看的时候,有没有用心去查过我这几年在国外是怎么过的?不是我爸落马了我就要露宿街头,风餐露宿。以前的时家你们高攀不起,现在的时家你们照样也惹不起。我劝你,心里还是有点数。”
时璨淡淡地将被刘思琪挽着的手抽了出来。
她看到刘思琪的脸色已经慢慢沉了下来,大概是在思考她话中的可信度。
当然也有可能在掂量,掂量她做这些事可能导致的后果。
她干笑一声,道:“你们时家要是有本事,怎么要衣锦夜行,谁还不会打嘴炮?”
时璨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
但就是时璨的无所谓的态度,让刘思琪心中发毛,要是时家在国外真的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办?
时展风是落马了没错,可是时璨还有个哥哥,她哥时霄当年在榆城,风头不比傅渊渟小。
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市长之子。
她怎么就没想到让人查查时家在国外过得究竟怎么样?
刘思琪不放心,立刻拿了手机出来,给人发消息,让对方查时霄在国外的一切。
等待总是让人煎熬的。
刘思琪焦虑地看着台上发言的叶知秋,她抬手看了眼时间。
晚上八点整。
在叶知秋发言完毕,收获一片掌声,准备下来的时候,她背后的投影忽然暗了下来。
出故障了吧?
但是现在恐怕只有知情的那几个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在大家怔住的那一秒中内,投影忽然播放了一段视频。
背景是酒店房间,主角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妙龄女子。
“黄董,你先签了这个合约嘛,然后咱们再一起去洗澡,然后……”
“合约的事情不急,还是先洗澡,春晓苦短。你都不知道我他妈想死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