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出声,是希望终有一天傅渊渟能回头。但现在看来,如果不让时璨吃点教训,她真以为她能这么顺利地就将傅渊渟从她手中抢走。
谁都不能将傅渊渟从她手中抢走,谁都不能!
……
时璨心情很糟糕,尤其是和纪年的不期而遇之后。
傅渊渟动用权利将江平野调走,是不希望他继续查父亲的案子,怕查到什么对傅家不利?但江平野的话也不能全信,她不清楚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可纪年又说,傅渊渟为了她和兄弟都闹翻了,这样看起来,傅渊渟的确很在乎她的样子。
所有的事情混杂在时璨的脑海中,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了。
一时间,时璨都有些怀疑傅渊渟,怀疑傅家。
在她快要方寸大乱的时候,给时霄打了电话过去。
“哥……”
听着时璨低落的声音,时霄就知道时璨有问题,“怎么了,想回来了?”
“不是……”时璨叹了口气,“哥,你一直没查爸爸的案子,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
“你查到什么了?”时霄避重就轻。
“好像……和傅家有关。”
“阿璨,当年爸爸身居高位,和他关系紧密的人很多,想害他的人更多。你目之所及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你所听所闻,需要有你自己的判断。”时霄沉稳的嗓音通过越洋电话传到时璨耳中,“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同意你回国?”
难道不是因为她死缠烂打,威逼利诱?
但时璨想想,如果时霄真不愿意让她回来,就算是将她关在房间里一辈子,都不会让她踏入榆城半步。
不会让她回来和傅渊渟理清那么多年的感情。
因为,时霄相信傅渊渟。
“说实话,我不喜欢傅渊渟。你是我时霄的妹妹,是我时家的宝贝,凭什么要我妹妹低三下四地屡次三番讨好他?但我跟你说了很多遍,女孩子要矜持,别总把心思放在那一个人身上。你不听,一头栽进去。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尽可能地让你,少受点委屈。”
时璨鼻子一算,瞬间觉得傅渊渟算什么,她有哥哥就够了。
她不谈恋爱了,她就让哥哥一辈子对她好,她就能当一辈子的公主。
“哥,你再说下去,我恐怕马上就想买机票回去了!”
“我这就让秘书给你订票,你一回来我就给你介绍一水的帅哥,你喜欢什么类型都有。你要都不喜欢,还有司徒,这小子……”
“哥,你就别再撮合我和司徒了,人家把我当兄弟,你却想让我们结婚,你对你自己的兄弟也下不去手吧?”
时霄大概也是无语了,只觉得时璨在对除了傅渊渟以外的所有男人,都迟钝得不行。
“这有什么下不去手的?”
“难怪那些人都说你性取向有古怪了!”时璨烦闷的心情在和时霄通电话的过程中,纾解开来,忽而想起一件事,“哥,苏如是近期可能会去国外,如果她去英国的话,你能帮忙照看一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而后传来一个字:“好。”
和时霄的这通电话似乎打消了时璨心中对傅渊渟的猜忌,为什么要选择相信一个认识一个月的人说的话,反而不相信从小就认识的傅渊渟。
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喜欢他,才会给他时间等他。
父亲的事,肯定和他没有关系。
……
时间转眼到了周末,傅渊渟前些天一直都在忙。
股市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公司的监测部门发现国外有家基金在慢慢地收购叶氏的股份,叶氏那边并未察觉的样子,该做什么还是在做什么。
在知道这事儿之后,他自然是按兵不动,等待后续。
直到沈惕提醒他今儿该去慈善拍卖会。
“镯子拿回来了吗?”虽然是周末,傅渊渟却依然在公司,他几乎不给自己放假。
“什么镯子?”沈惕一脸懵。
而后,就看着上司从文件中抬头,表情沉冷地看着他,“叶知秋没给你?”
“……”沈惕很无辜。
傅渊渟该知道,镯子没有拿回来,“拍卖会几点开始?”
“六点,五点开始走红毯。”
“给我拿套衣服来。”
“是。”沈惕应下,转而又问道,“您是和叶小姐一起去,还是分开。”
不是沈惕要问这么弱智的问题,是他也不太清楚上司要不要和自己未婚妻一起出现在慈善拍卖会上。
未婚妻虽然说是未婚妻,但上司的心尖宠,另有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