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渟好整以暇,目光慵懒而又犀利地看着面前的司徒柏。
看了那么多眼,傅渊渟还是看他不顺眼,这人,细胳膊细腿的,皮肤还那么白。
他也不是多瞧不起这种细皮嫩肉的男人,反正挺瞧不上司徒柏的。
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时璨的关系。
“别说你现在只是时璨的‘未婚夫’,你就算是她老公,我也照样把她抢回来。”他傅渊渟想要的人,哪有得不到的。
“你这种行为,和野兽有什么区别?何况,sunny是人,不是物品。”
被形容成“野兽”的傅渊渟嘴角却只是微微上扬,眼中是不甚明媚的光芒,最后,却是十分笃定的说道:“有生之年,她不会再爱上我以外的男人。”
这便是傅渊渟觉得自己一定能将时璨抢回来的原因。
不管经年几何,不管浮生若梦,有生之年,时璨爱的人只有傅渊渟一人。
被爱的,永远都有恃无恐。
“不会再爱上你以外的男人,不代表她就要一个人过一生。你要真的爱时璨,就不会让她经历这些事情。”
司徒柏看起来很懂时璨,看起来处处为她着想。
但是……
“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和你说了也没用。”傅渊渟无所谓地说道。
是啊,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不管他们怎么误会,都没用。
“行吧,那我们就拭目以待,sunny会和你在一起,还是会和我这个‘未婚夫’回英国。”
……
病房。
时璨到底还是进来了。
气氛……有些尴尬。
至少在时璨认为,是尴尬的,先前她那么误会苏如是和傅渊渟,现在再见面,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
倒是苏如是,没有想那么多,在见到时璨尴尬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时,说道:“我当初就和傅渊渟说了,别用这种事来骗你,他不听。非说你以为我怀了他的孩子,你就一定会走。”
结果呢,时璨没走。
或者说是,没有走成。
“我和傅渊渟真的没什么,外面误会这个孩子是他的,只不过没有解释罢了。我有我的私心,他也有他的。”
“我知道。”时璨闷声说道。
苏如是松了一口气,白得有些过分的脸上有些许的疲惫,却还是说道:“时璨,虽然我不太清楚傅渊渟为什么非要和叶知秋订婚,但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他爱的人是你,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爱你的。”
“……”时璨表情有些微妙,“不想说他,反正就那么点破事儿,没什么好说的。说说你和傅峙岳,你们是……”
时璨提起傅峙岳的时候,看到苏如是脸上挂着的笑,眼底有光。
这让时璨确信,那是爱一个人的眼神。
只是她迟钝,竟然现在才知道。
“其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时璨忽而补充一句,她想到傅峙岳已经牺牲,再提起他,无异于给苏如是的伤口上撒盐。
没想到苏如是无所谓地一笑,说道:“没关系,你想听我就跟你说。我……还没跟别人说过呢!”
她和傅峙岳的事情,山崩地裂地开始,悄无声息地结束。
整个过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苏如是从床上起来,穿着拖鞋走到窗边,她好像在看远方,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时璨,我不像你,出生在显赫的家庭里面,有父母疼,有兄长爱,所以你想得到什么,就会很明确地表现出来。你喜欢傅渊渟,就跟那些女生说,傅渊渟是你的,让她们别打他的主意。我很羡慕你的这份……自信从容和孤敢。”
时璨心道:再显赫的家庭,不也一样一朝覆没。不过父母疼,兄长爱这个,倒是没有任何疑问。
“你知道,我是私生女,我以前想的最多的只是如何维持我和我母亲的生活。至于爱情……对我来说很奢侈。五年前,我考上大学,但我连一万块的学费都拿不出。你大概不懂被生活压到绝望的那种感觉,然后……我去‘梦想’当服务员。说好听点是服务员,说不好听,就是陪酒的。”
时璨知道苏如是家的那些事情,但不知道她家的情况这么糟糕。
竟然还去……
“那天,傅渊渟去‘梦乡’喝酒,你走了之后他经常去各种酒吧喝到烂醉。傅峙岳后来来‘梦乡’找他,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打了起来,很凶。当时还有别的顾客,都是喝了酒的人,在里面打了起来。他们两个人,放倒了所有挑事儿的,还能挺直腰板走出‘梦想’。”
时璨微微诧异,傅渊渟五年前在她离开之后,整日买醉?
这些,傅渊渟都没跟她说过。
想来也是,她也没告诉傅渊渟她刚去英国的时候,状态差到差点自杀。
“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