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脸通红,打架什么的,他在行,一挑五都不是问题。
但是面对像时璨这样嚣张跋扈,又似乎有双看透一切的眼睛,小江实在没辙。
“我只知道……傅总要去见一个人。”
“在哪儿?他过去肯定有保镖跟着,就算没有保镖,也有司机,你打电话问!”
小江想死给时璨看,泄露上司的行踪,他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活了?
“你不去我现在就站到马路上,我出什么事,你们老板也不会放过你的,对吧?”
小江:我他妈都遇到的什么人?
……
一个小时后,小江将时璨带到木渎城区的一个武术馆外。
光是看着这地方,时璨就觉得傅渊渟今天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当时璨看到傅渊渟穿着黑色背心和运动裤坐在木质长椅上,他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肉线条是经年累月锻炼的结果,看着紧实又硬朗。
看他这个状态,不知道是刚做好热身运动还是已经运动完休息了一段时间,看不太出。
只是武术馆内灯光不太明亮,时璨看着傅渊渟的时候,他的表情隐于阴影中,唯有那双乌黑的眸子是点缀。
时璨没功夫欣赏傅渊渟的皮囊,迈开步子往他那边走去。
傅渊渟微微抬手,让守在馆内的保镖都出去。
等到时璨走到傅渊渟身前,男人的手中已经捏着一支点燃的香烟,他半眯着眸子看着时璨,冷哼一声,“怎么,追那个小白脸追到我这儿来了?”
“他在哪儿?”时璨问道。
傅渊渟兴致缺缺地抽了一口烟,然后吐出烟圈,透过白茫茫的烟,傅渊渟看到时璨皱起来的眉头。
她不喜欢烟味儿,那时候他从警校毕业进入缉毒队,压力很大,又亲眼见过队友死在他面前。他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抽烟的,这几年更是烟不离手。
那时候的时璨看到他抽烟,总会说抽烟有害健康,让他少抽点。
还说据研究,吃糖可以抑制烟瘾,她给他买了很多甜腻腻的糖。他哪来的烟瘾,不过是压力太大。
“你信不信你再问他在哪儿,我让他立刻消失在国内。”傅渊渟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清冷。
以前最看不惯以权谋私的傅渊渟,现在照样能说出分分钟让人消失这样的话。
“他不见最好和你没关系。”时璨用不输于傅渊渟的清冷语调说着。
而后,她准备离开,必须要找到司徒柏,她不想再看到身边的人受伤害。
刚要走,手腕就被人扣住,那人用了很大的力道。
她手腕细,好像一不小心,她的手腕就能被傅渊渟给折断。
时璨的眉头微微拧着,“松手。”
傅渊渟哪里会松手,反倒是用力,将时璨一把拉到自己的怀中。
“时璨,我见不得那个假洋鬼子在你身边。”他就附在她的耳边说这话,声音沉得吓人,“他要是继续在你身边蹦跶,我就让他再也蹦跶不起来。”
时璨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你以为,你能动得了他?司徒家在英国和皇室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掂量掂量动他的后果,他们司徒家就他这一根独苗。”
以时璨对傅渊渟的了解,这个男人应该已经去查过司徒柏的背景,就该知道司徒柏不单单是个法证那么简单。
“你想试试吗?”傅渊渟淡声问。
时璨想到那天晚上她忤逆傅渊渟的意思将司徒柏带去了警局,结果这个男人差点让她没办法关注整个案子。
他的“试试”,时璨不想试。
“你想让司徒从我身边消失,ok,那我们公平一点,你让叶知秋也从你身边消失,如何?”
“这是两件事。”
“在我看来,就是一件事。”时璨坚持,“你介意司徒无非是担心我和司徒会产生感情,我介意叶知秋同样也是担心你们有感情。所以大家都牺牲一下,我让司徒回英国,你让叶知秋滚。”
话音落,时璨只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大了几分,身后的男人似乎生气了。
而且是很气的那种。
因为,她让叶知秋滚,所以他生气了?
时璨觉得傅渊渟要是再用力,她的手腕真的会短。
然后,男人松开了她,哼笑一声。
时璨回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表情森冷的傅渊渟。
“你前两天在我身下承欢的时候没让我跟叶知秋分手,今天却为了那个假洋鬼子。时璨,”傅渊渟单手捏着她的下巴,用一双寒意透骨的眸子盯着时璨,“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是。”时璨点头。
傅渊渟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哦,有多重要?为了他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