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会那么快结束。
“我先前和渊渟通电话,说你在木渎那边遇到点问题,没事吧?”
若问候的人换成别人,那么时璨还会说一句“劳您挂心,没事了”。
但询问的人是叶知秋,时璨脸表面功夫都不想做,“和你无关。”
“你以为我真的关心你的死活吗?”叶知秋冷声说道,“我只是想提醒你,渊渟现在是我的丈夫,以你时家二小姐争强好胜又爱面子的性子,应该做不出给人当三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吧?如果你爸还活着,估计得活活气死。”
父亲一直是时璨的软肋。
“你也说了,我争强好胜,既然原来是属于我时璨的东西,我自然会夺回来。”时璨的声音冷又强势,“叶知秋,就是我不要的东西,也轮不到你接手。”
“呵~”叶知秋哼笑一声,“你以为,现在还是五年前,你随便一句话,就会有人为你鞍前马后?时璨你听着,如果你破坏了我的婚约,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叶知秋,我最后送你一句话,如果傅渊渟他爱你,就不会容许任何威胁你们感情的存在。”
“你这个狐狸精!”
“我猜你更想骂我贱人,婊·子,”时璨讥讽一声,“谁贱,谁婊,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时璨说完这句,挂了电话。
她心情有些糟糕,偏偏这个时候还想起她第一次将叶知秋介绍给傅渊渟介绍的场景。
引狼入室怪得了谁?还不是她自己。
时璨和叶知秋是高中同学,因为军训分到上下铺,所以时璨很快和她成为朋友。
那时候的时璨性格张扬,青春活力,而那时候的叶知秋安静文雅,温柔低调。
军训时,别的班几个嚣张乖戾的公子哥儿就喜欢逗叶知秋,一兜她就脸红,楚楚可怜。
叶知秋能忍则忍,但时璨没办法忍啊,谁欺负她朋友,那必然就是欺负她。
你见过军训的时候一挑五么,还是一个女生挑五个男生。
那必然是时璨占了下风,她受伤了,被送到医院。时璨不敢跟父母说,就让叶知秋给她通讯录第一个人打电话。
来的人,便是傅渊渟。
傅渊渟不知道一个军训还能伤人,他们警校的训练都没那么凶残,所以一上来就将学校老师给说了一通。
病床上的时璨没开口,嘴角却微微扬起,目光堪堪落在傅渊渟身上。
老师被傅渊渟说得半个字都插不上嘴,加上他看起来很凶,而且时璨的确是在军训的时候受了伤,学校有责任,所以老师只一个劲儿地道歉。
一直到最后,傅渊渟打发老师出去,他这才看了眼病床上的时璨,眼底全是柔和。
是的,柔和。
“疼吗?”他揉了揉她额前的刘海。
时璨点头,一脸委屈。
傅渊渟却说:“活该,谁让你打架的?还一挑五,你胆子不小!”
“打不过不是还有你吗?”
“我还能瞬间就转移到你们学校去?”
“那你还可以帮我报仇嘛!”时璨说得理所当然。
似乎在傅渊渟来了之后,时璨就忘记病房里其实还有一个人在。
那就是一直站在旁边的叶知秋,不光时璨忽略了叶知秋,就连刚来的傅渊渟,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她。
大概是很久很久之后,他们才注意到存在感极低的叶知秋。
于是,时璨向傅渊渟介绍叶知秋,“老傅,这是我新交的朋友,叶知秋。”
傅渊渟向叶知秋微微点头,目光只是很快地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知秋,他是我男朋友傅渊渟。”时璨说完,傅渊渟就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疼!我受伤了!”
“什么男朋友?”傅渊渟有些严肃。
时璨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好好,不是男朋友。是老公,反正到了年纪我就要嫁给你。”
这回,傅渊渟没有否认,当然,也没有承认。
这次的事情之后,时璨和叶知秋的关系亲近了很多。
那时候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帮叶知秋教训了那几个纨绔子弟,现在才明白一个道理——近水楼台先得月。
时璨可以赶走那些明目张胆地对傅渊渟表白的女生,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大的威胁是她自以为好朋友的叶知秋。
当初纪年还和她说,别和叶知秋走太近,那几个纨绔子弟为什么不挑别人调·戏,却偏偏挑叶知秋?
因为这事儿,时璨还和纪年吵了架,说他是直男癌。
时璨将过往很快地从脑海中抹去,都是一时愚蠢导致的后果。
洗好澡从浴室出来的时璨,瞧见傅渊渟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房间。
还真的把这里当成他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