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在先前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心情就不好了。
是,傅渊渟的确心情不好,他这头催着林海荣的案子。
时璨呢,在那头和那个假洋鬼子吃饭。
她竟然和那个假洋鬼子在吃饭!
所以他就要把时璨叫过来,虽然这边的事情他处理得七七八八,时璨不来也是一样的。
但,就是不希望时璨和那个假洋鬼子在一起!
他知道,如果假洋鬼子不来,他还不会急于与时璨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有些事急不来。
但是他一看到那人来了,他似乎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们在房间里面会干什么?他真的是时璨的男朋友还只是朋友?他在时璨身边那么多年……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证明,时璨是他的。
再又抽了一支烟之后,时璨来了。
看到时璨的时候,傅渊渟燥热的情绪有了些许的缓解。
她是定心丸。
年少时,他是家中长孙,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不管是爷爷还是父母,都希望他是个文韬武略的孩子。
于是,他整日就在书房里面看书写作业,天知道他其实多想出去和同龄人一块儿玩。
但后来,总有一个小人儿爱往他的书房里面钻,还给他厚重的书房里面摆上了一个橙黄色的懒人沙发,说那是她的专座。
那时,傅渊渟有了沉下心在书房待着的心思。
现在,看到时璨,他心里还是片刻就安静下来。
当然,如果没有跟着一块儿来的司徒柏,傅渊渟的心情可能会更好。
他让她试试,她还真的敢试试!这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一点不收拾就上房揭瓦!
傅渊渟给了陪同时璨一起前来的沈惕一个眼神,后者就将尾随时璨而来的司徒柏给拦着。
“sunny!”司徒柏喊了时璨一声。
时璨回头,就看到人被拦着,“沈惕,你放开他。”
显然,沈惕根本不听时璨的话,将司徒柏挡在外面。司徒柏从小娇生惯养的,哪是沈惕这个练家子的对手。
而且,这人似乎也根本没有反抗的心思,就这么由着沈惕把他拦着。
时璨眉头微皱,转头看向傅渊渟。
傅渊渟手中重新点燃了一支烟,就那么夹着烟看着时璨。
他面色清冷,眉宇间的那股寒意似乎都能凝成一道白霜。
他们就这么僵持着,他不让司徒柏进来,时璨也不往里面走一步,他也不催,就这么看着时璨。
众人:真让人头秃啊……
最后,显然还是时璨妥协,毕竟这个男人喊她来警局,肯定是事情有进展。
她吐了一口浊气,抬步往傅渊渟那边走去,她清楚明了地在傅渊渟的脸上看到一抹类似于胜利者的笑容。
时璨脑海中只想到两个字——幼稚。
走到傅渊渟面前,时璨的表情倒也说不上多好,她表情淡淡地问道:“是海荣叔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吗?”
先前她给警局打电话的时候,这边的人推三阻四,现在傅渊渟来,就各种顺利。
时璨心里到底有些不爽。
而更不爽的是,傅渊渟睨了她一眼,说道:“没事。”
时璨肾上腺素飙升,“没事你把我喊来干什么?”
“我让你一个人来。”傅渊渟冷冷地看着时璨,他让她试试的。
她真的试了。
时璨顿感心中无力,傅渊渟莫名地像个幼稚的孩子,他是个成熟的大人好吧!
“你要不说什么事的话,我自己去问警察。”
说完,时璨就要越过傅渊渟往那边几个警察走去。
倒是傅渊渟,一点都不急,用他那四平八稳的声音说道:“你去问,他们告诉你半个字,算我输。”
时璨停下脚步,扭头瞪着傅渊渟,“你——”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说道:“你凭什么让他们不告诉我案子的走向?”
“你凭什么让他们告诉你?你是死者家属还是嫌犯的朋友?时璨,你和这案子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让他们把走向告诉你?”
“我……”时璨想了想,自己真的和林海荣不是亲戚,林阿姨也没有给她办什么委托书之类。
她要去问,还的确没什么立场。
但是,傅渊渟不是一样和这件案子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怎么就……
他是傅渊渟啊,他是傅家长子嫡孙,是以后傅家的继承人,谁敢不卖他这个面子?
“你想怎么样?”时璨的语气软了下来,说实话,她现在很想让两卡车的人过来将傅渊渟胖揍一顿。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傅渊渟此时倒是摆起了架子。
他先前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