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酒店餐厅。
司徒柏将服务员说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他一直嚷嚷着要来天朝吃遍八大菜系,但一直因为各种原因他只在欧洲那块儿溜达。
这次借机过来,肯定免不了一阵吃吃喝喝。
时璨就觉得麻烦,猜到昨天晚上时霄给她发消息的时候,说不定哥哥就在机场送司徒柏。
她以为怎么都得缓几天他才来,结果今天就来了。
这一来,还闹了个乌龙。
沈惕将司徒柏当坏人,司徒柏将沈惕当成傅渊渟。
于是有了刚才那一幕。
司徒柏现在沉迷于中华美食而无法自拔,对于拿惯了刀叉的他来说,筷子这东西真的挺难使用的。
“sunny,超好吃,你多吃点,太瘦了。”司徒柏给时璨夹了一个烧鸡腿,“你不是不知道飞机餐多难吃,我就喝了点水。”
“你可以投诉。”
“投诉我们自己家的公司?”
时璨:“……”
好了,知道你们家有钱,闭嘴吧!
时璨现在觉得麻烦的是,司徒柏来了,他这个细胳膊细腿的,时璨还要分神注意他。
保护是不可能的了,两个战五渣,大难来时各自飞。
不过在司徒柏来了餐厅之后,原本在餐厅进餐的各位,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这位帅气的少年身上。
平心而论,司徒柏长得的确很帅,他皮肤很白,却又不是那种病态的白,是很健康的白。加上他有二分之一英国血统,面部轮廓有英国人的深邃。一双深蓝的眸子,格外招摇。
最抢眼的,应该是他那一头浅金色的头发,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这不,服务员帮靠窗的一个小姐姐将写了电话号码的卡片送了过来,除了号码之外,还有一个红色的唇印。
司徒柏看了眼卡片,又朝窗边的小姐姐看去,最后把卡片放在靠近胸口位置的口袋里面。
时璨:“……”
没等时璨说什么,餐厅入口处走进来一个似乎更抢眼的人。
他的帅,和司徒柏的那种斯文的帅气不一样。
傅渊渟是……霸道强势,狂放桀骜的帅。
当两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时候,其他人都要炸了吧,于是他们都格外羡慕与两大帅哥坐在同张桌子上的时璨。
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微妙,在傅渊渟坐下来之后,司徒柏放下筷子,大概从时璨稍显不自然地神色中就知道这位浑身散发着生冷气息的男人就是让时璨魂牵梦绕多年的傅渊渟。
傅渊渟坐下之后,目光淡淡地扫过司徒柏,狭长的眸子中泛着一抹耐人寻味的神色。
气场强大的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时璨太阳穴突突地跳着。
沈惕首先从椅子上起来,决定远离战火,“傅总,我去找贺律师。”
虽然沈惕也不知道找贺听风做什么,反正先离开就是了。
傅渊渟微微颔首。
说真的,时璨也想走。
但显然,这个场合下,时璨走不了。
“sunny,介绍一下。”司徒柏扬了扬下巴,颇有挑衅意味地看了眼傅渊渟。
“……”时璨也是后悔先前跟司徒柏说过傅渊渟的事情,“他就是傅渊渟。”
说完,时璨又看向傅渊渟,说道:“这是我朋友,司徒柏jasper。”
不管是傅渊渟还是司徒柏,两人皆是一脸“哦,原来是他”的表情。
当然,司徒柏更夸张一点,将傅渊渟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然后用英文对时璨说道:“朋友,不是我说你,你以前的眼光真的不行。你看他面露凶色,一看就不是好人那一挂,万一他有家暴倾向呢?你这个小身板打不过他。再者……”
“他应该听得懂英文。”时璨淡淡打断司徒柏的话,尽管她觉得傅渊渟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半点波动。
“我只是实话实说。”司徒柏无所谓地耸耸肩。
时璨表情依旧淡淡,“家暴也和我没关系。”
“哦,也是。”司徒柏想起来先前时璨跟他说,傅渊渟和别人结婚了。
于是,司徒柏顺手将手臂搭在时璨的肩膀上,用并不熟练的中文对傅渊渟说道:“sunny害羞,没跟你说我是她男朋友。”
傅渊渟似是不甚在意地看了眼司徒柏,那种……不将人放在眼里的眼神。
时璨认识他时间长,所以很清楚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她故意找了一个男朋友来气他。
天知道时璨刚刚听到司徒柏说“男朋友”三个字的时候,内心也是策马奔腾啊!
“也是,时璨这个年纪该交男朋友了。司徒先生做什么工作的?”傅渊渟像个长辈一样开始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