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打过来的,她一边接了电话,一边往卫生间走去。
“干嘛?”关上卫生间的门,时璨才出声。
“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大?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徐珊的尸检报告有点问题。”
“不可能有问题,你怀疑我的专业水平。”对于自己的专业,时璨深信不疑。
“反正,你尽快回来。我今天早上去资料库调五年前你父亲的资料出来,什么都没查到。反正给你提个醒,注意你自己的人身安全。”
时璨眉头一拧,不太明白江平野意欲何为。
帮她吗?
可他们半个月前才认识,在此之前素昧平生。
“江警官,你我一不是亲戚,二不是朋友,你这么热心查我父亲的资料,别有所图?我劝你要善良。”
“是啊,我图得可大了。”
时璨拧眉,倒是没看出来这个江平野竟然是有想法的人。
“图什么?”
“图……你。”
“你闭嘴吧!”时璨此时终于明白傅渊渟说“闭嘴”时的心情,“江平野我告诉你,不管你什么企图,要是阻碍我给我父亲翻案,别怪我不放过你。”
“你在威胁人民警察啊?”
“再见。”说完,时璨也没给江平野说话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
她思来想去,似乎都没想明白江平野为什么忽然对父亲的案子感兴趣。
他是不是那些坏人当中的一个?那些人到底有什么背景?
这件事似乎变得越来越麻烦。
时璨在浴室里面顺便洗了个澡,将身上的汗臭味和疲惫一并给洗掉。
也不知道傅渊渟是不是还在外面,时璨为了避免上次的意外再发生,她这次裹了浴袍。浴袍这东西再怎么都不会掉下来吧!
开门,她从浴室出来,没在卧室里看到傅渊渟。
倒是客厅有声音传过来。
傅渊渟的。
他一个人,应该在打电话。
“……我有我自己的安排……听你们的?听你们的至于这么长时间整件事情毫无进展?……我没忘,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话音到这儿结束,傅渊渟将电话挂断。
听起来,这并不是一次愉快的通话。
时璨听得模棱两可,不知道他和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她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傅渊渟见她从卧室出来,眉头拧着,“听到什么了?”
时璨往沙发上一坐,反问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那么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话,就算听到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含义。
傅渊渟的神色在那几秒钟内变幻莫测,最后归于平静,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洗澡了?”傅渊渟问。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傅渊渟几乎是两步就走了过来坐在茶几上,将时璨的腿抬了起来。
浴袍很大,时璨在浴袍之下也只穿了内衣内裤,他这么忽然一抬腿,时璨猝不及防,差点走光。
好在她立刻压下浴袍边缘,才不至于将腿上大面积的光滑露出来。
纱布那边有些许被水打湿,洗澡嘛,避不可免的。
但是时璨看到傅渊渟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你不知道伤口沾水很容易感染发炎,你这几年医是白学了是吧?”
好凶……
“就一点点。”至于吗?
她今天心态都要崩了,他还这么凶。
“你要是不想要你的这条腿,我提前给你砍了。”傅渊渟没有动时璨的腿,而是直接拿过小茶几上的电话打了前台,让前台送药箱过来。
男人一系列的动作之后,时璨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将她小腿上的纱布揭去。
“嘶……”时璨拧眉喊疼,本就不是个能忍受疼痛的人,当纱布离开伤口时被牵动的疼,她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
“忍着。”
“疼。”
“趋利避害你不懂?明知道会受伤还非要闯,谁给你的胆子。”
“那我是真的看到叶知秋了,有正好在你车里找到了备用钥匙,所以才下车追进去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叶知秋竟然从那些人手中逃了出来,安然无恙。”时璨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傅渊渟给她处理伤口的手,顿了一下。
“时璨我问你,如果你不帮你父亲翻案,你是不是从来没想过回来?”他一手握着她细细的脚踝,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
想着的,是过去时璨总是没心没肺地跟他扯各种各样的情话,却也和其他男生玩得很好。
纪年,萧策,还有那些说得上名字说不上名字的男同学。
就连她说她在英国有许多追求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