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
时璨被傅渊渟亲得有点懵,但是第一反应还是下意识地伸手要将他推开。
这么一上来就亲是什么毛病?亲完再杀人灭口?
时璨的手推着他的胸膛,这男人的胸膛是铁做的吗?那么硬!她掌心触碰到的,是傅渊渟单薄的衬衫,衬衫下是他紧绷的肌肉。
滚烫。
男人一把扣住她试图推开他的手,甚至为了不让她挣扎,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
他一手就控住她的双手,再摁着她的身子压向他,以至于两人的身子,像两块半圆一样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而他的另只手,扣着时璨的后脑勺。
这样,时璨就根本没办法挣脱。她被紧紧地抱着,像是要被揉进男人的骨血当中一样。
关键是,时璨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吻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就……让她双腿发虚,身子整个像水一样柔软。
要不是被抱着,根本站不住!
他这么撩人的吻,跟谁学的?
叶知秋?
还是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苏如是?
又或者是她不知道的女人?
没由来的,时璨一阵恶心。
可偏偏,这个男人就是不松开她,吻得越发汹涌,越发不受控制!
在这漆黑的巷子里,傅渊渟像着了魔一样亲吻着她,不管不远处的大火是否已经照亮了半边天。
“砰——”
一声爆炸,将傅渊渟给拉回了现实,猛烈的进攻戛然而止。
他松开已然被他碾磨得红肿的唇,他的呼吸有些急,低低地喘息,像是极力地在克制着什么。
“阿璨,你再不走,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扣着她的脑袋,摁在她的胸口,他下巴低着她的头顶。
他说这话的时候,胸口一震一震的,震得时璨头皮发麻。
她不怕他板着脸冲她发火让她走,她小时候想要粘着他的时候,他也会佯装生气赶她走。
她怕的,是他跟她讲道理,跟她一本正经地商量离开这件事。
她又……讲不过他。
从刚才那个……她也说不清是什么目的的吻,回过神来,她问道:“先前,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是不是?”
那些,他说他这么多年喜欢的人一直是她,最在乎的人是她,别人的死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话。
都是真的,对不对?
只要他说,她就信。
但人家不说。
“阿璨,小孩子才谈情说爱。”
男人的话,低低地传入她的耳中,久久未能消化。
难道,大人就不恋爱了吗?他这是什么歪门邪理?
“傅渊渟,你……”
“傅公子?是你吗?”
陌生的声音插入,打断时璨的话。
也是在那一瞬间,傅渊渟松开了她。
少了支撑的时璨只觉得腿上疼得难受,她试图找到什么来支撑自己,抬头的时候,就看到傅渊渟已然转身。
“嗯。”男人淡淡地应了一声,好似刚才低声唤她“阿璨”的人从来都没存在过。
而她刚才所经历的,不过是幻想出来的一样。
一直到和傅渊渟以及飞虎他们从棚户区出去之后,时璨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在巷子里面的那个吻,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不过她腿受伤这件事,是真的。
伤得还挺重,到了他们临时搭建的据点这儿,马上就有医生过来。
医生是谁,时璨也不陌生。
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纪年,穿着白大褂的样子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但是,纪年并没过来给她检查,而是径直往傅渊渟那边走去,“老大,你没事儿吧?”
纪年将傅渊渟浑身上下都看了一遍,没有什么明显的伤,那倒也不至于像他先前说的那样进医院了。
傅渊渟余光瞥了眼时璨,她白皙的小腿上暗红的血迹明显,最是怕痛的人,从受伤到现在也没喊过疼。
“那边。”傅渊渟看了眼时璨那边,示意纪年过去。
“那不还有医生嘛?我不去。”纪医生脾气很大,不愿意给时璨处理伤口。
当初他们两感情好,经过五年之后,不复存在。
纪年对时璨的反感,现在都写在脸上。
倒是萧策,拍了拍纪年的肩膀,道:“你都多少岁了还耍脾气,快去给人看看。”
纪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时璨看看。
傅渊渟揉了揉太阳穴,到底是麻烦。
回头,他问萧策,“苏如是呢?”
“刚才让救护车送她去医院检查了,这回让保镖贴身保护了。再出任何差池,我提头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