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感觉自己的元灵好像真的回到了家里。
他清晰地看着一切。
还看到大黄偷偷摸摸地弄来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吃的,正准备上路的时候,被老鹰给发现了。
家,最能令人温暖的一个字眼。
在最不如意情况最糟糕的时候,总能会想到家。
在无日崖,心跳渐停,呼吸微弱,似乎死亡要到来了,家也就浮现而出。
他很想家,可是他知道,这一切是自己内心所想。
如果沉迷其中,将永远也出不来。
那么,心境这一关,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我会回去的,都等我!”
终于,他喊出了声音。
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心跳恢复正常,呼吸均匀。
两耳中再次响起了枯枝烂叶被踩烂的声音。
眼前一片漆黑。
双脚控制自如了。
第一关,过去了。
境界没有提升,他明显地感觉到心境的升华。
无日崖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有的人恐惧这里。
可真要迈过去了,这其实也是秘境的一种啊。
似乎很短暂,然而已经过去了三天。
那种状态持续了三天的时间。
过去了,似乎是转眼之间。
处于那种状态中时,就是度日如年,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挣扎,还有比这更折磨人的吗?
这就是学员对无日崖畏惧的原因。
苏飞不知道无日崖有多大。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走向何方。
反正,一路往前。
往事历历在目。
心境的磨砺,大都差不多。
就是让你直面自己的过往。
过往中有欢笑,有悲伤,也会有绝望。
这一切都像重来一遍。
不用于别的心境磨砺,无日崖的漆黑会将情绪给无限放大。
因此,在前途的路途中,苏飞时而大笑,时而悲伤,有时候还有哭声。
生活的点滴,少年时期的轻狂,成年后的复杂……
他问过心。
反应依然强烈。
可见无日崖的独特之处。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孤独相伴。
尤其是回忆到自己独木难支的时候,孤独被无限地放大。
心境的折磨,或者说挑战,时时刻刻地在进行。
……
“陈君?”
石屋中那名其貌不扬的中年人看到背着剑的陈君走来,有些古怪的道:“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你这里?”
陈君毫不客气,坐下来,他呵呵一笑:“张风,无日崖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被叫张风的中年人面冷:“来找事的?想要比剑?”
“暂时不必。”
陈君摆摆手,说道:“跟黄方仁大战了三天三夜,疲了。”
“我就是来看看无日崖的生意怎么样。”
“生意……”张风等着扫地的老者出去了,才道,“无日崖不是买卖。”
“这些天进去了几个?”陈君问道。
张风伸出一根指头。
“就一个?”陈君
诧异地道,“诸葛诚没进去?”
“没有。”张风道。
“岂有此理!”
陈君大怒:“刑罚堂区别对待了?”
“刑罚堂如何,你去找刑罚堂,来我这里撒什么泼?”
张风不悦地道:“出去!”
“这么大的火气?”陈君凑近了一些,问道,“里面那小子的情况如何?”
“你说苏飞?”
张风斜了一眼陈君,淡淡地道:“我劝你少和那小子牵扯。”
“怎么?发现了什么是吧?”陈君满眼好奇。
“无日崖里的情况,我从来不会去看,也懒得看,他是凌无涯的弟子,你确定要和他有关系?”张风歪着头打量陈君。
“就是好奇而已,什么关系不关系的。”
陈君道:“要不看看情况?”
“不看,没兴趣。”张风摆着手。
“这都十天了啊,我感觉他应该还能走,不过,应该走不太远了,一个月啊,半个月对他来说都有些严重了。”
说着,陈君直摇头,他又道:“无日崖啊,如周铭那样的老学员,也就面壁半月,他一个新人,难啊。”
“呵。”
张风冷冷一笑:“都十天了,还能走?”
“怎么着?张师兄不信?”陈君问道。
“他应该早都趴下了,面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