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生……”
张士涧刚一开口,苏飞就怒目而视,喝道:“他自己选择,你休要影响他!”
喝声出现的同时,苏飞手一挥,张士涧倒飞了出去。
紧接着,景柳和叶纯也飞出了屋子。
砰!
三人刚落在院子里,房门无人自关。
一声震响,震得三人都是一哆嗦。
然后,三人相互看着。
苏飞毫不给面子,而且都看的出来,苏飞是真觉得张士涧蠢到家。
张士涧没有因此羞恼,他看着屋门,一脸满是担忧。
“这个苏盟主……外界传言他嚣张霸道,也有人说他一言堂,果然如此的!”
景柳咬着牙,怒气冲冲:“他怎么能这样子?”
“我觉得苏盟主做的很对啊。”
叶纯道:“利弊,苏盟主都说了,如何选择,让陈启生自己来做,这不是很好吗?”
“而且,陈启生坚持了这么久,苏盟主都说好的一面已经开始出现,如果中断,多可惜。”
“当然了,要承受风险,可苏盟主那句话说的好,古武者和修者都是行走在刀刃上的。”
景柳和张士涧非常诧异的看向叶纯。
“我爷爷也说过一句话。”
叶纯被看的有些害羞,他微微低头,道:“爷爷说不甘于冒险的武者是庸才。”
“叶战
神的话……至理。”
张士涧道:“苏盟主说的……也对。”
“只是、只是……”
张士涧两手搓了搓脸,叹道:“你们是没见过晚上的启生,太难了。”
“你们可能觉得他是个哑巴的吧。”
闻言,景柳和叶纯同时睁大眼睛,难道不是?
“他不是哑巴。”
张士涧道:“他能说话的,以前的他特别善谈,我听的都烦的……”
“可现在,他不爱说话了,一整天,我也很难听到他喊一声师傅。”
“因为……”
泪水从眼角流出,他道:“因为晚上痛叫声太大,嗓子早都哑了,喊叫的太多,他不愿意说话了。”
原来是这样啊。
虽说没看到过夜晚的陈启生,但听着张士涧的话,也是能够想象一二的。
“也罢!”
张士涧坐在了石凳上,道:“这是启生自己的事情,如何选择,他自己来做。”
“苏盟主认为我蠢到家了,愚昧如我,就不瞎掺和了,反倒是又会害了启生。”
“张宗师,道理谁都懂,但是也只有亲人才能知道有多难。”
景柳说道:“他是苏盟主,东海的盟主,我现在相信他有责任心了,可他的责任……个人相较于整个东海,他一定会选择东海的。”
“他看到了陈启
生有可能走更远的路,所以,他不顾一切,为了东海能出强者,真就不顾一切啊。”
“苏盟主不是这样的人!”叶纯声音提高了几分。
她还带和怒气:“苏盟主从来都是舍己为人,绝对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管怎样,我相信苏盟主能够给陈启生最大的保障!”
张士涧没心思说话了,他焦急的等待。
景柳未曾反驳,因为不屑,因为她觉得叶纯不过是个崇拜苏飞的丫头罢了。
屋里。
苏飞和陈启生面对面的坐着。
苏飞静静等待,他一字不说,因为该说的都说了,无需再言。
他将张士涧三人都送出去了,为的是不让别人的意见影响了陈启生的判断。
他自己当然也不会去影响陈启生。
没有等太久,陈启生点头。
这说明,陈启生愿意坚持下去。
“我、我愿意。”
陈启生居然开口了。
声音很哑,听着如被掐着脖子发出叫声的鸭子。
苏飞笑了。
陈启生也跟着笑了。
“很高兴你的选择。”苏飞道。
“师傅……师傅为了天海关,为了不让人在天涯角死于非命,他一直把守此地……”
陈启生捏了捏喉结,继续道:“师傅在天涯角上得到了武道心法,很厉害的一个法门,而
师傅天赋也不差,如果不是这个地方,他早都成为大宗师了。”
“苏盟主……您的事迹,我都听了,特别特别的羡慕和崇拜您,为了他人,不顾一切。”
“我也想要成为师傅和您这样的人。”
哗啦啦。
苏飞倒上了一杯水,递给陈启生。
“谢谢。”
陈启生接过来,一杯水直接灌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