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个。
从小花园的另一个出口绕出来,刚好是一条不宽不窄的水泥路,路边楼门口处停了一辆小型货车,一个穿着短袖体恤,头发有少许花白的男人,正在把一个大纸壳子从车上往下搬。
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吃力。
龚喜快步走上前,快速解决完剩余的几口雪糕,把棍子塞回原包装袋里,放进购物袋,然后把购物袋挂在手腕上,把手搭了上去。
两人一起用劲,箱子一下子变轻了许多。
对面的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有人把手搭上来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
龚喜感觉他有点像官网上的某个老师,但感觉又不是很像,而且他穿着一件短袖体恤和大裤衩,脚踩着一双洞洞鞋,看上去也不像一个老师。
但无论怎么样,礼貌总是对的,她笑着回应了他一下,乖巧问道:“老师,这个是要搬到哪里去啊?”
老师笑着回答她:“哦,搬到三楼。”
“好的。”龚喜闻言,心一紧,上台阶的时候多加了一些小心。
上了台阶,没往里走几步,两个穿着和同款大裤衩,但外面罩着白色实验服的男生匆忙赶到,“老师老师,我们来。”
“老师辛苦了。”
说着,两人快速地把箱子转移到了他们手上。
手里一下子空了,龚喜还有些不适应。
她再次看向旁边被叫老师的人,突然就变得拘谨了起来,
说实在的,龚喜其实以为他是一个打杂的,真确定对方的老师身份之后,藏在血脉里的某种东西开始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