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感觉怎么样?会不会有什么不适,万一过敏就麻烦了。”
“虽然腿很是很疼,但这东西敷在上面很凉爽,并没什么不适。”
“那就好,我去看看陈长生,免得这小子闯祸。”
陈潇连忙陪着跑了出去。
就这样二人在医院周边的杂草堆里寻找茜草。
很快又找了一堆,随即又跑回医院给罗素敷上。
说来也怪,随着这种绿色汁液敷满小腿,原本紫红色肿胀的腿,也不再那么难受了。
就连高烧也缓缓退了下去。
罗素也不再那么难受,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小会。
而陈长生也松口气。
摸了摸母亲的额头,见烧退了,情况很稳定,这才放心道:“这下应该没事了。”
陈潇跟着折腾了一夜,此刻也十分困乏。
再看陈长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竟然拿起罗素身旁的片子查看了一番。
好像什么都懂一般。
陈潇见状问道:“这些东西你懂?”
“当然懂,在乡下谁家孩子没受过伤?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摔断腿。
二舅姥爷没少带我去医院看病。
不过从没动过手术。
我刚刚看了一下,妈的情况是有点严重,但也不至于到手术的地步。
按照我们农村人的做法,弄个木板,或者木棍夹上。
平时还是能走路的,甚至还能下地干活,只是不能跑跳,不能干重活。
等养三个月,就好了。”
陈潇不解的问道:“真的?可大夫说的很吓人,说必须手术,否则便容易残废,或者引发白血病。”
“笨蛋,不吓人怎么挣钱?不做手术,他们怎么拿回扣?农村人都知道这套路。”
陈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弟弟,如此有趣。
忍不住笑出声道:“我怎么听的好像你们农村人,什么都会一样。”
“当然什么都会,没钱都要靠自己,可不敢乱花钱,自然有很多土办法,也确实管用,你想,没西医之前,我们的老祖宗,不是一样靠着中医,活了几千年。”
“也有道理,那按照你的意思,给咱妈打个夹板,就可以回家了。”
“我看了,骨折的部分断开面很整齐,另外还有点错位,应该是摔伤后挪动过导致的,需要找个整骨的大夫,但医院的大夫都不会,所以咱们需要换一家医院,但在出院之前,需要先消肿止疼。”
陈潇一听,顿时皱眉。
“该不会让我去草坪里找草,然后学着你的样子咀嚼,在敷伤口吧。”
陈长生瞬间明白大姐陈潇嫌弃什么。
“不会,家里不是有榨汁机吗?这么好用的现代工具,你不用,却用嘴,比我还死脑筋。”
陈潇也不生气,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之前的困乏也一扫而空。
瞬间就连二人之间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
而这是陈潇和陈长生第一次近距离的交流。
他发现陈长生是一个做事很认真,而且很有趣的人。
而且仔细看,就会发现陈长生并不难看。
毕竟陈长生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
母亲本就是富家千金长的标致可人的瓜子脸,眼眸如水,眉清目秀。
至于父亲更是俊俏非凡,当年也曾经是江宁大学的校草。
这般郎才女貌生出的儿女,自然也不会太差。
只是陈长生从小生活在农村,再加上身子弱,看起来又瘦又高,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和白嫩的家里人格格不入。
所以大家很难接受,这个乡下来的弟弟。
“行啊,才进城三个月,就把厨房里的用具玩明白了,也是挺有脑子的,我还以为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大姐,现在什么时代,信息时代,谁不知道利用科技,你当别人都是二傻子,要是都是你这脑子,将来怎么管理公司,作为公司上位者,你不能低估每一个人的实力,更不能小瞧每一个员工的能力。”
陈潇一听便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他擅长的东西,有些人是实干派,有些人则善于交际人脉,有些则更善于搞钻研,就像一个家庭的分工一样,每个人都需要在不同的岗位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这样公司才能运作的更好。”
陈潇当然懂这个道理。
但生活优越,一直高高在上的她,却根本不相信这番话,是从一个乡下弟弟口中说出的。
在他眼里,农村人的愚蠢而又无知的。
于是陈潇问道:“这个道理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姐,这是常识,不要以为农村人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