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里,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剥光了衣衫,以最屈辱的方式仰躺在长条椅上。
“啪!啪!啪!”疾风骤雨般的鞭笞声响起,男子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说!宋玉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男子气若游丝,刚一张嘴,鲜血便喷涌而出,他已经无法说出一个字,眼看便要气绝身亡。
只是他的双眼怨毒的看向大长公主的方向,嘴唇蠕动,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自嘴中溢出,“萧氏贱人,我诅咒你……”
“啪!”
又一道狠厉的鞭笞下去,男子噗的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满心不甘的咽下了最后那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府兵一脸惊恐的跑了过来。
“回禀殿下,府门口……府门口……”
“混账!府门口到底怎么了?!”大长公主就像一个厉鬼,恶狠狠的拿着鞭子就挥了过去。
侍卫不敢躲,脸上啪的一下,留下一道深深的血槽。
“说!”
“府门口出现一口红棺,里面还躺着一个血人,还有一个人皮灯笼,属下看着那人皮,像是……
像是……您身边的小禄子。”
“放肆!”大长公主眸光一厉,手里的鞭子几乎想也不想的就甩了出去。
“你说那口棺材在府门口?!”
府兵已经吓得肝胆惧寒,顾不得身上火辣辣的鞭伤躬身回禀,“是的殿下!”
“蠢货!那还不把棺材和那腌臜玩意给本公主弄进来!?你们是想让全金陵城都看到吗?!”
“是!奴才遵命!”府兵连忙带着人往府门口跑。
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几日前发现男尸的那对更夫,已经再次扔掉铜锣,朝着京兆府方向跑去。
只是俩人刚跑没多远,就碰上好几匹高头大马,那马上骑着的,赫然是金陵城内的几名纨绔。
“死人啦!大长公主府门口又死人啦!”两个更夫连滚带爬一路嚎叫着往前跑。
小郡王萧琅珏原本醉醺醺的脑子猛地一激灵,本能的一鞭子甩了过去,“混账东西!你再给本王说一遍?!”
两个更夫原本就吓破了胆子,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萧琅珏是谁啊,所以挨了鞭子也不敢停留,朝着远处就跑没影了。
那些个人经过这么一出,酒已经醒了大半,宁远侯府的嫡次子宁泽冲着萧琅珏说,“小王爷犯不着跟那些个贱民生气,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是啊小王爷。”
荣厉,还有吏部尚书的小儿子,闫世樊,以及刑部尚书的嫡次子卫子成都纷纷开口劝说。
“好!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敢在大长公主府作祟!”
一群纨绔,浩浩荡荡的朝着大长公主府进发,其中萧琅珏跑的最快,而大长公主府里的侍卫们也带着人往府门口赶。
也怪大长公主府太过庞大,府中侍卫长带着人到府门口也需要一点时间。
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府门外已经被一直关注大长公主府的有心人看过了。
其中就有城王府的暗卫,还有金陵城各家秘密关注的府邸。
嘎吱!封闭的府门打开,侍卫长指挥着众人,“快!快弄进府!不要让人看见!”府中侍卫一听顿时加快速度。
只是在看见那红棺里被剥了皮的血尸时,那些侍卫还是惊惧的打了几个寒颤。
当他们看见头顶那具惨白的,不停飘忽的人皮灯笼时,每一个人都吓得牙关咯吱作响。
“老大,那……那人皮上面好像有字!”有个胆子较大的侍卫强忍着恐惧,哆哆嗦嗦的指着人皮灯笼惊骇的说道。
侍卫长压着心底里的寒气抬头往上定睛一看,整个人吓得肝胆俱颤。
“安守本分,方可保命,滥用皇权,以此为敬---往生门!”竟然是往生门!
那个江湖上最神秘也最残忍嗜血的杀手组织,他们大长公主府怎么会惹上了往生门这样恐怖的江湖门派?!!!
再看上面那句滥用皇权……侍卫长突然一个激灵,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们嘶声厉吼,“还看着做什么?!等死吗?!!”
吼完,侍卫长抽出腰间的长刀,纵身一个飞跃,朝着人皮灯笼的插杆劈了过去。
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否则大长公主府危矣,而他这个侍卫长也会因为办事不力,必死无疑!
就在人皮灯笼飘飘落下之际,踏踏踏的马蹄声快速而来,侍卫长来不及看向来人是谁,接住人皮灯笼就要往府里走。
然而,“啪!”一道劲风袭来,侍卫长的身后,一条长长的铁鞭倏忽而至。
侍卫长本能的抬起手中的长刀反手一挡,只是当他看清来人时,心里一咯噔,不由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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