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姥姥说,以前寨子供奉女神仰阿莎的庙里,有个地下通道,可以去后山。”
孟长月扶着他站起来,“后山就是昨天遇到那伙人的地方,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月连宋毫不犹豫点点头,“去,只要可以离开,什么方法都可以一试。”
“好。”
寨子里确实古怪,所有门窗紧闭,就像是晚上来了他们在睡觉一样。
她有些害怕,“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记不得咱们是怎么回来的。”
她的记忆越来越乱,开始模糊起来,“这世界,就和假的一样。”
一语惊醒梦中人,月连宋恍惚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也许,这世界,就是假的。”
不是现在,根本不是现在。
他脑子里另一条记忆线越来越清晰,他可是个瞎子,怎么可能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明明看不见,却和看得见一样。
他不应该现在就能做到这样的,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才可以。
他明明记得自己瞎了以后,根本没有单独离开过九区!
另一边,扶着她的少女也是一惊。
不对,这个世界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刀!
一把苗刀!
“苗刀!”
“仰阿莎!”
前者是她,后者是他。
两个人对视一眼,突然朝着同一个方向跑过去,正是那座供奉仰阿莎的庙宇!
“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月连宋皱着眉问道:“我刚刚才察觉到不对劲,我记得我瞎了以后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但是我却能捡到你的银饰。”
“我记得以前有个人给了我一把刀,一把苗刀,也许你觉得我疯了,但是我真的可以肯定,那是仰阿莎用过的苗刀。”
她此刻记忆混乱无比,但是却信念坚定,“我要找到那把刀,一定要找到。”
“我陪你。”
这三个字好像他在哪里也对她说过,孟长月无暇顾忌,两个人跑了许久,才到了那座庙的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一起退了一步。
浩浩荡荡几百个人,跪满了庙中每一个角落,她的姥姥站在最中间,穿着苗族传统的服饰,虔诚的看着那尊女神像。
不,那已经不是女神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和在圆钟游戏里的孟长月足足有九分像的女人。
“那是……”月连宋皱紧了眉头,“仰阿莎?”
“是她。”孟长月看着她手上的苗刀,“那是我的刀。”
“不,不是你的。”仰阿莎从供奉台上走了下来,她一步一步宛若天女下凡,走到哪里,哪里的村民就虔诚无比地五体投地。
“我亲爱的女儿,”她伸手,摸索着孟长月的右脸,“你怎么还和他在一起,这可不是当初那个月下大人了,他是你的仇人,他杀了我,然后将苗刀给了你。”
她瞳孔猛得一缩,一段“全新”却又透露着诡异熟悉感的记忆复苏起来,眼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
仰阿莎。
……
苗寨口,九区的人已经尝试的千百次,根本无法进去。
季朝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有些吊儿郎当的,“话说,这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怎么和恐怖里的一样,进不去出不来,大家只能原地打转。”
“进不去出不来?”
这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解云澜,他们进不去,月连宋也没出来,这就相当于一个空间划分成了两个。
而这两个空间就像两个圆,怎么转都会回到起点,而这起点,又同样是圆的终点。
“不对,”季朝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一个圆,起点就是终点终点就是起点,或者,也可以说,它哪里都是起点哪里都是终点,绕一圈总会回来的。”
解云澜忽然打断了他的话,“那如果两个圆呢?”
“高中数学的圆与直线告诉我们,两个圆就三种关系,相交相离相切,我们和里面的世界,就像相切,有一个点重合。”
话一出口,他瞬间恍然大悟,“那我们想进去,是不是找到重合的那一点就好了!”
解云澜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轻声道:“如果是相离相交呢?”
“那就做切线,一条直线穿过去,从圆在的面连接到另一个面。”
隐藏世界观在这一刻被破解,季朝和解云澜对视一眼,恢复了真正的记忆。
季朝突然笑了,把嘴里的草一吐,直接嘚瑟道:“就这破游戏,难得住我?”
解云澜已经视若无睹,“你是怎么想到的?”
“很简单,我现在已经知道终点站在哪里了。圆钟就像是一个没有起点没有终点却又处处可以是起点处处可以是终点的表盘,而火车,就是咱们的切线。”
除了他和解云澜,其他像是游戏NPC一样的人全都静止了,季朝看了看刚刚那个少尉,“这不你们解家那个……那个解云城嘛。”
“说重点,别转移话题。”
“没意思,”季朝翻了个白眼,“火车的起点是嫉站,按照我们刚刚的推断,起点就是终点,所以,我们正确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