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怎么了?”
李相夷皱眉,问李莲花。
“内伤未愈,劳累过度,又受了很大刺激,他体内也有无心槐。”
李莲花松开封磬的手腕,叹了口气。
从瓷盅里取出一只水蛭,放在封磬手背上。
好在他体内无心槐量少,这只水蛭吸饱毒血后,只是被撑晕了,滚落一旁,保住一条小命。
李莲花见状,怕一筷子把它夹爆了,用两根手指,轻轻柔柔捏住,将它放回瓷盅里。
李相夷见他一直盯着手指皱眉,赶紧拿了手帕,给他擦手指。
李莲花朝他一笑。
“他这内伤、无心槐,不会是单孤刀算计阿飞时,保护单孤刀弄的吧?”
李相夷叹了口气。
封磬这人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说眼神是真的不太好。
看到李莲花抬手,李相夷伸手轻轻捉住他手腕。
“你歇着,我来。”
他说完,无奈地运起扬州慢。
怎么办呢?
这都求上门来了。
而且刚治死了一个。
另一个又晕倒在莲花楼门前。
总不能不管,让他自生自灭吧?
莲花楼的神医名声,还要不要啦?
治好内伤,封磬很快醒过来,只是整个人很不好。
喊了没反应,别说回答,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只是眼神空洞,望着天空流泪,嘴里一直重复着:
“单孤刀,你不可笑,我才可笑,我就是个笑话……”
“我是不是哪里疏忽,给他治成傻子了?”
李相夷有点心虚,问李莲花。
“没事,看我的。”
李莲花安慰了李相夷一句,然后开口说道:
“封盟主,不要悲观,单孤刀虽然死了,你的主上,可还好好活着呢。”
封磬眼睛亮了亮,突然窜起来,整个人瞬间恢复正常。
李相夷被吓了一跳,一脸无语,很想对封磬说一句:“好什么好,只是他重生了,前世害死他,你也有份。”
不过最终,他只是说:“帮着外人害自己人,你可真行啊,封盟主。”
封磬恍若未闻,一直看着李莲花,目光十分狂热,突然“扑通”一下跪在李莲花面前。
“封盟主不要急着跪我。你去一趟云隐山,得到答案再说吧。”李莲花说道。
封磬不肯起来,正要开口,就有万圣道下属远远禀报:“盟主,百川院来了信使,找莲花楼两位神医。”
他立即若无其事站起身,拿起遮光布帘,将单孤刀的尸体,严严实实挡上,确认不会被人注意到。
这才转身恭敬问道:“李先生,李公子,是否要见?不见我就让人打发了。”
一刻之后,有人过来,朝他们行了一礼。
“李先生、李公子,在下百川院信使,来给你们送请柬。”
封磬见来的,竟是百川院高级信使,专门与各门各派掌门联络那种,暗自惊叹。
信使见万圣道兴师动众,盟主亲至,上门求医,也觉得很长见识,准备回去吹牛。
“有劳了。”
李莲花拱手谢过。
终于,信使走了,封磬的大队人马也走了。
莲花楼又清净了。
他们打开请柬,却是肖紫衿游历至江南,邀约正道江湖朋友聚会,时间定在一月后。
“他请我们做什么?”李相夷疑惑。
“左不过又要试探。”
“那我们去不去?”
“自然要去,这时机刚刚好,不如改变一下计划,到时将计就计。”
李相夷仔细检查了四周,唤来当值的盟主护卫,让他把消息传给笛飞声。
金鸳盟果然办事效率极高,几天后就有消息传回。
笛飞声亲笔密信写道:
二友见字如晤。
已查实,此次百川院四院主均至江南。吾欲借机往龙王棺,营救二王。
琵公子之事自有安排,无需多虑。
一切暂按君计划行事,将有盟中之人,必要时接应,配合即可。小心为上。
“这写得文邹邹的,也不嫌费劲。”
李相夷一边看一边笑。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风格多半是无颜写好,让他抄的,老笛虽懂得诗文,却最不耐烦咬文嚼字。”
“也对,连那战书也是,刚开始还挺正经,后来……”
李相夷突然好奇起来。
“莲花,十八岁生辰,阿飞给你的战书上,写的什么?”
李莲花笑:“不如我俩一起说。”
“李相夷,你要怎样才肯与我一战?笛飞声。”
果然一模一样,不愧出自同一人,就算是两个世界,也没区别。
两人笑作一团。
殊不知,被他们笑了许久的笛盟主,却已经快忙疯了。
笛家堡的人不愿离去,还在想如何安置。
龙王棺那边又极凶险,人马和行动计划,都在调整。
还要安排人去宴会接应他的两位挚友。
笛飞声甚为头疼。
“尊上是去龙王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