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斋那可是古玩界的扛把子,不光是在青州这地盘上,就是在京都那也是赫赫有名,问之无愧的第一。
这里面涉及的东西可就不仅仅是古玩瓷器,就是书画家具物什,凡是与古字沾边的有价值的东西,就逃不出他们的法眼。
现如今青州分斋的董事长,季云川,更是青州城有名的首富。
身价过亿不说,手段更是通天,就连市长见了他都得可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这样的人物面前,阎氏集团连看都不够看得。
现在人家竟然屈尊纡贵到他们冯家来了,他们何德何能。
冯金阳只觉得心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快,快,随我一起去接北斗斋的人!”
但凡能和这些人沾上一层边,在青州地界上就是镀了一层金粉。
他们,他们冯家这是要重新崛起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传了来,“不用了!”
随着这一声,十几个黑衣保镖迅速地分成两列,站在了冯家大厅的门前,一个老者就在两个颇有颜面的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的步子缓重而有力,进来以后就淡淡地道,“我们北斗斋这次前来是接到一个委托,有人给你们冯家过世的老爷子送了一份大礼。”
说完他双手拍了拍,身侧的两个管事模样的人轻轻地捧着一个古朴大匣子出来,那匣子通体暗沉,
无任何半点纹路,却是带着一股厚重的气息。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那两个管事将匣子打开。
就见一只斗彩金鸡杯赫然放在一个楮红色的软布上,所有的人却是一惊,脸色都变了,齐齐地看向了阎宝坤。
大厅内一片死寂。
阎宝坤更是面色惨白,汗水顺着面颊不停地往下落,站在他身后的王老板身子也是僵直,偷偷地躲了躲。
“这倒是巧了,怎么会有两只一模一样的金鸡杯呢?”
纪泽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微扬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倒是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却也让所有的人反应了过来,齐齐地看向阎宝坤和王老板。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阎少,王老板,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东西呢?”冯金阳的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难以掩饰的颤抖。
可还抱着一丝希望。
“我哪里知道,不是说一共有三只吗?说不定这就是另外一只了。”阎宝坤胡乱地搪塞道,后背早已洇湿一片,哪里还有刚才臭显摆的样子。
见他还负隅顽抗,站在他身后的王老板则是哆嗦着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一下子阎宝坤像是戳破了的气球,如丧考妣。
北斗斋代表着何等地位不言而喻,只要他们鉴定出来的东西。
从无虚假,若真是假作真那是也北斗斋故意而为,
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就如同方才阎宝坤所言,强者为王。
现在所有的人都认定阎宝坤带来的是假货,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这么打在了他的脸上,尤其还是在阎宝坤最想踩的纪泽跟前。
一时之间他的脸上犹如五色盘。
偏北斗斋的那位贵客却不饶过他,“哦?难道也有人送来了鸡缸杯?来,让老朽也开开眼界。难不成除了博物馆还有沦落在外的?”
老者话音刚落,就有人将阎宝坤带来的东西捧到了他面前,就见他脸色立刻冷了下去,“胡闹!这一看就知道近朝仿制,还拿来糊弄人。就连我想要看正品都要站在博物馆的外面,我倒是要问问,什么时候王老板有这能力了?”
听他这么一说,站在阎宝坤后面的王老板扑腾一声就跪下了,“季董,季董,这次是我打了眼。”
王老板声泪俱下,那一声声地像是喊亲爹一样。
房间内众人更是目瞪口呆,整个青州被称为季董的人只有北斗斋青州分斋的季云川老总,恒星集团的董事长,青州市首富。
“您,您是恒星集团的董事长?”冯金阳神色紧张,这样跺跺脚都能让青州震三震的大人物,竟然光顾了他小小的冯家?
一时冯家众人都有些慌乱,脑中一片空白,皆是一脸的震惊地望着那位老者。
就听他冷哼一声淡淡地
道,“不错正是老朽。”
视线却是不离王老板,“仅仅是看走眼吗?王辉,当年你就不老实。我绕过你一次。若是敢欺骗我,你知道下场!”
季云川可以说是青州商界的第一人,积威甚重,仅仅一句就吓得王辉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叩罪,“季董,季董,我再也不敢了。我错了,我没有看走眼,我当时告诉阎少了这是仿货了。但是他说就是假的也能成真,我不敢和他硬扛。”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哪里还有方才衣冠楚楚的样子。
一席话落地,冯家众人都是一脸愤怒地看向了阎少,像是被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