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眼巴巴地盯着张远和刘海中手中的酒杯,心里暗自嘀咕:“这俩人喝的酒可比我那兑了水的好多了!”他使劲抽动着鼻子,贪婪地嗅着满屋飘散的浓郁酒香,再低头看看自己面前那杯寡淡无味的水酒,一个疯狂的念头忽地涌上心头——倒掉杯中之水,去抢过那瓶珍贵的汾酒,给自己满满斟上一杯!
这个念头刚刚闪现,阎埠贵的眼中便闪过一抹决然。他紧紧咬住牙关,毫不犹豫地将杯中的水倒回到自己带来的酒瓶里。接着,他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把空杯子递到刘海中面前,请他也给自己倒些汾酒来尝尝。
刘海中见状,不禁呵呵笑道:“老阎啊,咱们之前不是说好各自喝自己带的酒嘛?怎么这会儿又开始嫌弃起自个儿的酒啦?刚刚不还一个劲地吹嘘说你那酒是陈酿佳酿么?咋个现在反倒自打嘴巴咯?”
阎埠贵可是四合院出了名的厚脸皮之人,靠着这副嘴脸,他做了好些年的守门神,没少从搬进院子的住户那里捞到好处,如今岂能被刘海中的几句话轻易击垮?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们二位皆饮汾酒,我岂敢背离团体,独自饮用他酒。”阎埠贵果真是个不要脸面之人,随口一言便将局势逆转。
“罢了,我讲不过你。”刘海中心里清楚,他并非真心要与阎埠贵争执不休。毕竟二人毗邻而居多年,且同为院内的大爷,可谓彼此心知肚明,谁也不比谁高尚多少,加上平时两人间的关系倒还算过得去。
酒过数巡,刘海中对一旁贪吃的阎埠贵视若无睹,趁着几分醉意,向张远吐露今日前来的真正意图。
他叹息一声道:“张主任啊,以我老刘之资历年岁、论技艺精湛程度,那可是丝毫不逊色于人呐!我所教授之徒弟们,个个皆出类拔萃,几乎都是4、5级工,在厂里堪称翘楚。可你说说看,为何像我这样的人才,偏偏就是无法升任一组之长呢?今个儿借着这顿酒席,我想恳请您帮个小忙,可否代我在领导面前美言几句,助我得到晋升机会啊。”
张远听完刘海中的话后,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如果刘海中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刘海中不仅是轧钢厂的资深老员工,还是一名七级锻工的高级师傅,并且他对待教徒十分尽心尽责、毫无保留,那可真是难得一见啊!毕竟在那个年代里,许多老师傅都会有所保留,不愿意将自己的真传全部传授给徒弟。
就在这时,阎埠贵突然插嘴说道:“哎呀,张远啊,既然刘海中都找你帮忙了,那你看能不能顺便也帮三大爷我一个忙呗?我家大儿子闫解成到现在还没个正经工作呢,老是这么晃悠着也不是个事儿呀!这不,最近他看上了一个闺女,可人家爹娘说了,非得要解成有个稳定的正式工作才肯继续谈下去。所以啊,你看你能不能行行好,也给他找找门路安排个活儿干?现在找不到工作,也把亲事给耽误了,真是把我急坏了。”
张远见阎埠贵也凑起了热闹,不禁有些为难。他心想,这阎埠贵平日里就爱占小便宜,如今又让自己给他儿子找工作,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而且阎埠贵在言语当中只顾着诉苦和请求,根本没有半句提及报酬,真不愧是阎老抠,但转眼一想,若是直接拒绝,张远又怕伤了邻里间的和气,于是,他决定先敷衍一下阎埠贵,看看情况再说,可是有人先一步说话。
“老闫啊!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你家那小子解成到现在都没个正经工作,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这可都是拜你跟你们家风气所赐!想当年,闫解成毕业那会儿要是懂得给老师送点礼表示表示,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后来好不容易给他安排了份工作吧,他倒好,嫌这嫌那的,一点苦都吃不了,干脆就不去了。我真是服了你们一家人了,啥好处都想要,却一点儿付出都不肯,世界上哪有这么美的事儿啊!”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阎埠贵在那儿瞎掺和,忍不住把他家的老底全给抖落出来了。
刘海中的话语像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阎埠贵,让他感到无地自容,脸上的神色异常尴尬。的确如刘海中所说,如果当初他们父子俩不那么吝啬钱财,舍得送上一份厚礼,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糟糕的境地?如今,他不得不放下这把年纪的尊严,去恳求一个比自己大儿子还年幼的年轻人帮忙介绍工作。
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张远确实非同凡响,年仅 19 岁的他,已然担任起轧钢厂食堂副主任一职,不仅厨艺高超令人赞叹不已,而且收入颇丰。更重要的是,他拥有广泛的人际关系网,可以说是左右逢源。相比之下,自己那不成器的大儿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阎埠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闷气:同样是为人子,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阎埠贵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地轻声嘟囔着:“哎呀,我那时候真的是鬼迷心窍了,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能干出那种蠢事儿来!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懊悔不已啊!可是呢,眼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成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找不到工作、无法成家立业吧?怎么着也得拉他们一把呀!”
阎埠贵口口声声诉说着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