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办公室后,刘文辉指着摆在窗台旁边的唱片机,告诉张远需要修理的便是这台。
张远看了看这台唱片机,里外都非常干净,看来它的主人非常爱护它,在征得刘文辉的同意后,张远直接开启,唱片开始旋转,摆针也能运作,只是声音没有播放出来,张远大致上了解情况了。
“我可以拆开看看吗?”张远问道。
“这个,先等等,我去跟李副厂长请示一下。”刘文辉到了关键时刻居然掉链子了,没有刚才的果断,担心张远技术不行,把唱片机弄坏了,那他麻烦就大了。
张远也只能等他去请示。
等刘文辉走后没多久,忽然有人开门走进来。
“张远,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赶紧出去,真不知道保卫科干什么的,居然把外面的人放进来,还溜到了副厂长的办公室。”易中海见到张远后先是一愣,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
今天他是为了贾东旭的事来找李怀德的,因为李怀德专门负责此次关于贾东旭的事件,所以,易中海打算凭借自己8级钳工的身份来跟李怀德谈一谈,希望李怀德能够网开一面,给贾东旭评定一个工伤事故,这样他才有理由跟贾张氏说事,否则贾张氏天天到他家里闹,实在是受不了。
结果守了两天,终于等到了李怀德从部里开完会回来,易中海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找李怀德,丝毫没有管一旁的车间主任难看的脸色,反正整个轧钢厂也就三名8级工,换作在其他地方都是被人当做宝贝供奉着,所以易中海才有底气跟自己的车间主任对着干。
此时,他一声招呼不打就直接推门而入,可是,里面的人却不是他要找的人,反而是意料之外的张远,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张远听完易中海的话后,一边大声鼓掌,一边说道:“说得太对了,没想到易中海你那么能说会道,还倒打一耙。”
“你刚才叫我什么?”
“易中海,难道你不是易中海吗?”
“你有礼貌行不行,我可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直呼长辈的名字,太没教养了。”
“滚犊子吧,你又不是跟我姓张,与我非亲非故,凭什么乱认是我的长辈,而且我可没有那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长辈。”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在污蔑我,知道吗?”易中海气急败坏地指责张远。
张远冷不丁地说道:“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时间,所有工人都在认真干活,就你一个人偷偷溜出来,擅离岗位,这要是放在战时,你这种行为已经算得上是逃兵,你说是不是无组织无纪律;其次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副厂长办公室,你既不敲门,也没征得领导同意,直接闯进来,是不是一点规矩都没有,我甚至怀疑你是敌特,借故离开岗位,偷偷溜进领导办公室,意图窃取机密文件,结果却没有想到我会在这里,正好碰见你这种小人。”
“你你”易中海被张远说得哑口无言,在他看来理所应当的事,被张远这么一说,却成了敌特行为,可把他气得血压直线飙升。
“说得好!”
忽然办公室里传来第三人的声音,只见刘文辉带着另一人走进来,刚才说话的人正是他。
“没想到张小师傅手艺不错,这口才也是同样不错。”
“李厂长,您过奖了。”
听见张远称呼自己为厂长,李怀德顿时心里高兴极了,走上前跟张远握了握手。
“小刘,你去倒杯水给张小师傅。”
“好的。”
“易工,你有什么事吗?”面对易中海,李怀德语气有点不好,刚才张远的话令他对易中海的印象非常差,原本以为易中海是厂里的老同志,觉悟性非常高,没想到听了张远的一番话后,觉得易中海有点名过其实了。
“李副厂长,我是一车间的8级钳工,我今天来是找您有事,是关于我徒弟贾东旭的事,不知道您现在方不方便,我找你商量一下。”
“易师傅,这事不是早就有了定论吗?不能因为他是你的徒弟,就可以改变厂里领导的决定,破坏单位的规矩。”李怀德严肃地说道。
“这事确实是东旭他做得不对,但是,他爸也曾是轧钢厂的老员工,能不能看在他爸的面子上,适当给予一些照顾,何况他家现在没有了顶梁柱,只是老嫂子、东旭媳妇和孩子,一家生活都成问题。”
“够了,易师傅,贾东旭他爸是老员工没错,但是他在厂里做过什么事,难道你不清楚,当时单位也对他算是照顾,没有没收他的工作岗位,还让他儿子顶岗上班,没想到又是子承父业,真让我说什么好。”李怀德也是了解当时的情况,若不是有张远在,李怀德恨不得严厉批评易中海。
这一番话既让易中海无话可说,感到脸红,也让张远吃了很大的瓜,没想到贾东旭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算了,这事不要再提了,既然厂里有了决定,我是不可能再改动的,另外,刚才张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