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尚师徒。
返回了临阳关家中之后,便将妻儿叫到了身边。
交代一番,就让忠心的家仆,护送妻儿,以及母亲,离开了临阳。
他本人,则是带领一些随从,前往洛阳。
用了两日时间。
尚师徒终于抵达洛阳城,只是刚到兵部报备,便被捉拿了起来。
瓦岗寨一战,尚师徒不但未能取胜,反而损兵折将,乃是砍头之罪。
朝廷本就打算派人去兴师问罪,将他捉拿归案,却想不到尚师徒自己送上门来,岂有不抓之理?
尚师徒并没有反抗,只求临死之前,可以有一次单独面圣的机会。
杨广得知,倒也应允。
两天之后,满身镣铐的尚师徒,被押入了显仁宫之中。
杨广在此接见了他。
“罪臣尚师徒,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杨广身穿龙袍,头戴平天冠,威严地端坐在龙椅之上。
淡淡道:“你还有脸要求面圣?念你也算是劳苦功高的份上,朕便给你一次机会,说吧,你要如何为自己脱罪?”
尚师徒道:“罪臣不敢为自己脱罪,只是罪臣在死之前,有一番话,要单独与陛下讲。”
“哦?”杨广眯起了眼睛。
“陛下不可答应,尚师徒定是心怀叵测。”镇殿将军宇文成都道。
杨广微微吸了口气:“无妨,他身有枷锁,也威胁不到朕,你们退到殿外。”
宇文成都只能带人离开。
尚师徒叩头道谢:“多谢陛下对罪臣的信任,罪臣这一次在攻打瓦岗寨的时候,与那贼首单应天单独交谈过。”
杨广勃然大怒:“你果然是勾结贼匪,暗藏祸心。”
“陛下息怒,且听罪臣将话说完,罪臣是被那单应天给活捉了,因为坐骑受惊,便带着他和我,去了一处无人之地,所以,才有了单独交谈的机会。”
杨广眯起眼睛:“你们都说了什么?他为什么又放了你?”
“单应天说,他很佩服陛下的战略眼光,还说陛下一旦挖通了大运河,就可以南北通途、南粮北运,下一步必然是发兵攻打高句丽或者突厥,以求解决大隋北方的威胁。”
杨广听罢,顿时就坐直了身体。
攻打高句丽,还只是他的内心想法,不曾对任何人提及。
可他却想不到,单应天那个小小的少年郎,居然就能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谋划。
“此话,当真是他所说?”
“罪臣不敢欺瞒陛下!”
杨广一挥手:“不可能,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岂会有如此眼光?定是那瓦岗寨里面的其他高人,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瓦岗寨,居然还藏龙卧虎,是朕小看了他们,单应天那小子还和你说了什么?”
“他还说,他不会影响陛下的计划,只想要一心当个山大王,还希望陛下不要再派人攻打瓦岗山。”
“哈哈哈……他这么说,你就相信了?”
“臣不敢!”
“哼,若是他真的有此心思,为何还要落草为寇?为何不为朝廷效力?他这么说,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一旦等朕东征高句丽,他定会为祸中原,借机做大。”
尚师徒有心说,单应天不像说谎,但终究没有反驳。
杨广的双眸突然又变得锋利起来:“尚师徒,你本就是有罪在身,今日再次损兵折将,朕即便有心免你不死,朝臣们也不会同意,你不死,不足以振朝纲,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罪臣不敢苟活,只恳请陛下可以饶恕罪臣的老母和妻儿。”
“准了,带下去。”
随着杨广一声令下。
宇文成都就踏入殿中。
亲自将尚师徒提走了。
随后,宫中便传出圣旨,七日之后问斩。
……
尚师徒要被问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被侯军机送回了瓦岗山。
单应天将左右丞相,以及秦琼、单雄信叫到议事厅。
“几位,你们如何看待这个消息?”单应天问道。
单雄信则道:“死不足惜,尚师徒被杀,也正好可以让天下的官员看一看,杨广是何等残暴。”
徐茂公瞅了瞅单应天,道:“陛下觉得惋惜?”
单应天叹了口气:“不错,他尚师徒,也算是一代枭雄,一生南征北战,并无多大过错,就这样死了,岂能不让人遗憾?”
魏征则道:“陛下,所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他尚师徒想要以身报国,求仁得仁,自寻死路,也怨不得别人。”
单应天却正色道:“几位伯伯,我打算亲自去一趟洛阳城!”
“什么?”几人大吃一惊。
徐茂公急忙反对道:“陛下,您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