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上午学辨症开方,下午在后院跟着药童一起处理药材,顺便学习药材的药效。
这些药童认识的药材都比她多,夏墨学的认真,就听到有人叫她,“夏大夫,江大夫叫您。”
“知道啦。”夏墨放下切药的工具,跟着那人去了去了前面。
江大夫以前是不敢收治受伤这么严重的伤者的,夏墨是他的底气,他很想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做手术的,“夏小友,这次都看你的了。”
一般的伤口只需要金疮药就能治好,难得遇到一个受了重伤的患者。
夏墨也很积极,“把人抬到手术室。”
医馆的手术室是江大夫准备的,今天这个患者算是手术室接收的第一个病人。
江大夫和夏墨都换上消过毒的白衣服,戴上羊肠做的手套,还有在铁器铺打的新手术器械。
手术室每天都有药童打扫消毒,可以随时使用。
夏墨再做准备的时候,同时吩咐助手,“剪开伤者的衣服,大面积消毒。”
“是。”
“江老,你拉打下手。”夏墨用最快的速度全副武装后,进入手术室。
“好的。”江老也跟随进入,并把手术器械推到手术台旁边。
夏墨开始给伤者抢救治疗。
两个药童在亲眼看到夏墨拿着刀和钳子在患者肚子里止血清理时就吓晕过去。
跟着旁边的江大夫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好在这些日子天天杀羊杀猪,见了很多血,也没那么害怕,只是觉得恶心,他亲眼见证了神奇的外科手术。
看着夏墨用手术钳给患者止血,知道了那里是血管,人的肚子里有什么器官。
然后缝合,上药,包扎,江大夫第一次看到,只觉得魂都开始飘了,这也太恐怖了,恐怕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这种治疗方法。
不过,他看到夏墨冷静淡定,非常熟练的做着这件事情,对他佩服极了。
在扬州城跟江大夫学了三个月,也该回去看看了。
在走之前,夏墨去了一趟陆氏酒庄,买了几百斤白酒让人搬上房车。
等到关上车门,她就把酒送进空间里放着,车子搭载太重的东西会影响速度。
夏墨驾驶房车上了去城门口主街准备出城,结果还没走多远路上就在路边的酒楼看到了一脸不爽的李相夷,她打开车窗朝楼上喝酒的他叫了一声,“李兄~”
李相夷自然是也看到了夏墨的房车,就朝他招了招手,“上来陪我喝酒。”
夏墨自然奉陪了,她把车停到酒楼旁边的巷子里,然后上了楼,坐在他对面关心的问,“李兄心情不好,借酒消愁?”
“是有点事,就想找你聊聊天。”李相夷的兴致不高,本来想一个人静静,但是看到夏墨,他不由自主的叫了他。
“你说吧,我听着,保证法不传六耳。”夏墨一副我肯定为你保密的模样逗得李相夷心里一乐,只是面色还是有些愁苦,没能笑出来。
李相夷闷头又喝了一口酒,“我让师兄生气了。”
“说说是为了什么事发愁,我给你分析分析?”夏末秉着关心救命恩人的想法多问了一句。
“我们对一些事情的看法有所不同,然后起了争执,我本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但师兄特别生气,还说要跟我分道扬镳。”
“就这事啊,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同一件事情,一千个人就有一千个看法,每个人的想法都会有所不同,只要不是十恶不赦的事情,都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你这个样子可不像你平时高傲潇洒的人设。”夏墨说完。
李相夷觉得有道理,但他苦恼的不是别的,是他很在意大师兄这个亲人,“可是我不想失去大师兄。”
他说完举起酒瓶又郁闷的喝了几口酒。
夏墨看他这样也有些不得劲,在她心里,大侠都是快意江湖,借酒消愁的大侠就有点让她心疼了,
“那你就得好问问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你们真的道不相同,那便不相为谋,如果只是想法不同,那就分开做事好了,眼不见为净。
如果是他做错了事,三观不正,你也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了解了李相夷所做那些事情,再根据两次的接触,还有江湖上的传说,夏墨直觉李相夷是个三观很正的好人。
她只认识李相夷,当然是要维护他了。
李相夷想了想,眼底闪过一丝羞赧,低声道,“我开不了口。”
夏墨喝的是只有几度的米酒,小口小口的嘬着,“开不了口,就写信吧,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吵架、冷战只会让心结越来越深,只有有效的沟通才可以解决问题!”
李相夷仰头喝着酒思考了一会儿,轻声说了一句,“我试试。”
“你师兄是谁啊?”
“我没跟你说过?”
“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