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一下白眼,说道:“诸位还不知道吧,爷爷我在这里开医馆十几年了,至今没有挣到过一两银子,也不对,刚才挣到了一些。反正我不管,今天你们两个冤大头来了,你给多少,我都照收不误。”
这妥妥的是个赖账的,不讲道理。
莫里悲伤兄弟俩也没有办法,打又打不过,抢也不敢抢,走,就这样灰溜溜地走吗?
“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滚,否则大耳光伺候。”火炼子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莫里伤有点儿胆怯,慢慢退后向门口走去,莫里悲还在没头没脑地问:“怎么啦,我们又不是不给钱,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治病?”
“啪”的一声,火炼子一个大嘴巴子扇过来,亏得莫里悲有些功夫,晃了几晃总算是站住。
不敢惹,真的不敢惹,莫里伤胆怯了。
向门外喊道:“木枫子老神仙,您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我们哥俩就要被您的师弟给打死了。”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响起,木枫子从外面角落里钻了出来,呵呵笑道:“四师弟,你还是改不了你那火爆脾气,一言不合就开打,连我的人你也敢打,真是厉害。”
火炼子马上露出恭敬态度,上来搀扶着木枫子向屋里走,边走边嘘寒问暖:“二师哥,您怎么来啦,大老远的过来,实在是辛苦了。”
他说着话勾头向门外看,这一看不打紧,惊喜连连,也顾不得招待木枫子了,扭头向门外跑去。
门外有辆马车,车里放了许多物品。
火炼子在车里翻找着,不住地称赞:“嗯,不错,有酒,有米,还有面。”
翻到最后,气咕咕的吼叫:“二师哥,你欺负人吧,怎么没有肉和烧鸡,连个鱼尾巴都没有,你是准备让我吃素吗?”
喊了半天没人理,他怒气冲冲地闯进房间,却看到木枫子正坐在床上训斥两位尸神。
“你们两个没用的,我教了你们许多功夫,怎么还这么窝囊,让我师弟一招把你们给拿下,打得鬼哭狼嚎的,真是丢我的人。”
莫里悲实在,一个劲儿地点头说抱歉。
莫里伤却觉得委屈,心说这位是您的四师弟,也就是我们的师叔,我们怎敢以下犯上,就是能打过也要装作不敌。
他其实心里有打算,对这些神仙都要恭敬,将来升天了,还要得到他们的照拂呢。
看到火炼子进来,木枫子扭头冲他喝斥:“四师弟,你在门外大喊大叫的干什么,不怕招来别人白眼吗?亏你还是个大夫,干了这么些年没有一点长进。我看你就不要做大夫,去做屠夫好了,每天杀猪宰牛,正好适合你的暴虐性格。”
看师哥生气了,火炼子蔫儿了下来,小声嘟囔道:“您还是我师哥呢,一点不体谅人家,给我送吃的却不送钱,也不送肉和烧鸡来,肚里没一点油水,还怎能为您做事。”
木枫子不是不给他送,而是火炼子这家伙难伺候,前几次送的非常丰富,鸡鸭鱼肉样样尽有,送了一大堆。
这把火炼子给兴奋的,天天守在屋子里喝酒吃肉,喝的都是酩酊大醉。也不问诊也不干活,更别说去监视那老两口了。
等到木枫子过来,火炼子却煞有介事地说,你给我送的肉都坏了,吃了肚子疼,让我天天冒肚身体虚脱,哪里还有力气去完成监视任务。
得,给他送的丰盛,他还有理了。
木枫子现在学聪明了,还来送物资,但是有一样,容易坏的东西一概不送,就看看他还说不说身体虚脱不想监视别人这些话了。
火炼子说话带着哭腔:“二师哥喂,你饶了我吧,我想回到天上去。在这里吃苦受累的,沾不得一点荤腥,我都怀疑您是不是把我囚禁在这里了。”
也许是说的话太多,憋得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饱嗝,霎那间满屋子鱼腥味儿酒糟味在空中飘荡。
木枫子气得骂道:“你还说沾不得一点油腥味,你闻闻这满屋子里的怪味,有鱼有肉的,还有酒味,看来你的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火炼子赶忙辩解:“还不错呢,我都是捡人家剩下的吃,我身上一两银子没有,哪里能买到酒。”
“你身上果真没有银子么?”木枫子伸手把枕头掀起来。
“看看,这布兜兜里藏的是什么,莫不是石头瓦块吧,要不要我把它给扔了?”
不能让他扔,那可是我的银子,火炼子疾步上前把布兜兜给抢过来。
木枫子也不和他抢,任由着他把布兜兜给抢走,还坐在那里咧嘴笑。
火炼子再笨,也看出来了,二师哥这是知道自己藏的有私房钱了。
他把两位尸神给的治疗费都据为己有了,那治疗费是木枫子给的,木枫子怎会不知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赶快把二师哥打发走吧。
“那个,二师哥,您看货物您已经送到,我也收下了,现在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