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纳闷间,布娃娃纷纷跳到他们的身上肩膀上,越跳越多,把几个人压得直不起腰来。
哎呀,好沉,好累,不行,我好瞌睡,我想大睡一觉,几个人扛着重如泰山的布娃娃,呼呼大睡起来。
天亮了,高远峰的茶馆开门营业。
曹平安和姜铁塔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他俩并没有事先约好,曹平安是来找宝月商量救自己父母的事情。
他存有一线希望,既然宝月能够在对家手里全身而退,想必会有一些办法,那就去找她,请求她的帮忙。
宝月的书店没有开门,那就只能拐到隔壁茶馆暂作休息。
姜铁塔正在里边喝茶,喝茶是次要,他主要是来找高远峰答疑解惑的。
“尊敬的大傩师,我想问问,您口中所说的,董娇娇会不会成为我的媳妇?”
他说话很恭谨,温柔的像个小孩子。
求人办事就要这样,姜铁塔已经在不断的挨打中获得了一些经验,所以说嘛,巴掌底下造就人才。
“您老人家说句话呀,求您帮帮忙,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把董娇娇娶到手。”
高远峰已经双目失明,没有了一双眼珠子,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眼皮闭着一只手倒茶,然后再伸手招待喝茶。
他也没有了舌头,已经不能说话。
姜铁塔却不知老人的这些变故,他有些急躁,把茶水碗推到一边,生气的说:“你老人家倒是说句话呀,自从我一坐在这里你就不住的给我倒茶,我都喝了三壶了,你也不说话,这是一个茶馆老板招待客人的态度吗?”
他的确生气,这老人太目中无人了,虽然还剩下一只眼,但是你也要睁开独眼看我一下呀,这是最起码尊重人的道理。
沉默片刻,高远峰用唯一的那只健康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递过来,上面写着“请付三两银子,一路走好。”
这是让我付钱,还要赶我走呀。
姜铁塔肯定不走,还没有为他答疑解惑,他怎么能走?
曹平安走了进来,说话带嘲讽:“铁塔哥,你真有本事,大清早的起来找人家算卦,就想算算你能不能把我的媳妇给抢走,你说是也不是?”
这话问的没毛病,问的姜铁塔脸色通红,吭哧了半天解释道:“那个…平安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哈,娇娇姑娘威胁到了你的家人,非要让你娶了她。”
“可是你光明磊落呀,你不愿娶她,但是她还非要嫁给你,你说怎么办?幸亏有我在,我帮你解决难题,我把娇娇姑娘给娶过来,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这话回答的也没毛病,曹平安居然无言以对。
姜铁塔还真是个人才,把无理说成有理了,想抢人家媳妇还讲的冠冕堂皇,美其名曰是在帮助人家解决难题,如此歪理,还只有他姜铁塔才能说出。
曹平安虽然无言以对,但是也不能示弱,这件事本来就是他抢自己的媳妇,哪怕自己不愿意,也不能任由着他胡作非为。
随即大喝一声:“不行,你这样做惹恼了我,我不允许。”
看他的架势,应该是想和姜铁塔拼命了。
高远峰伸手拦住他,摆摆手劝他不要争执,随后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慢慢递过来。
他不能说话,只能用纸片来代替了,想必这些纸片早已经写好,就是要以防不备之需。
曹平安接过纸片,上面写着:“幻化弑神剑,收降七魔面,十三花妖齐聚首,打上天庭殿,待到群仙臣服时,脱困父母现。”
这什么意思,让谁打上天庭,谁的父母能够脱困?曹平安一时想不明白,不过他把纸片揣进怀里,准备回去以后慢慢想。
高远峰把纸片送出去,如释重负,把那只健康的胳膊高高举起,等待中。
猛然间他这只胳膊垂了下来,从此后再不能用力,他这是又遭受了一次天谴,健康的胳膊受到惩罚了。
姜铁塔却受不了了,一下子跳过来,晃着高远峰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回事,你给他纸条帮他解惑,给我的纸条,却是问我要钱,哪有这种道理。”
高远峰面无表情的站着,任由他摇晃。
姜铁塔还在大力的摇晃,曹平安怎么劝都不听,看来他今天是必须要把高远峰给晃死。
高远峰被逼无奈,叹了口气,用那只唯一能走动的腿,拖着身体去角落里踢过来一个沙盘。
大傩师就是大傩师,早已把能发生的一切给计算明白,既然不能说不能写,那就用脚来代替吧,他用脚在沙盘上写起了字。
“大犟种,你的新娘子有冤屈,她是被人所害,你帮她伸冤,她必定嫁你。”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的浑身颤抖了一下,接着瘫倒在地,唯一的最后一条好腿也就这样被天谴成了残废。
曹平安一声叹息:“大傩师喂,你都成这样了,还改不了你多事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