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契丹人,竟然真的亮出了黑乎乎的小鸟,对着城下一顿猛呲。
就连正在装模作样的施法的叶琛,都惊呆了。
实在是几千人脱掉裤子,在寒风中喷射的场景太令人震撼了。
叶琛后世也是对ai严刑拷打过的人。
曾经逼着ai做年夜饭,从一家子年夜饭,到全宇宙做年夜饭不停的裂变,那乌压压一片红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
但今日,他觉得契丹人的想象力,完全突破了人类可以操作的极限,威压ai。
一边儿正抱着肩膀看叶琛表演的卢照凌,瞬间不乐意,指着城头上的契丹人呐喊道,“对面在干什么?跟我们赛鸟吗?兄弟们,把家伙亮出来,让他们看看,咱们华夏男儿也不是吃素的。”
说着,身先士卒就要脱掉一边儿高适的裤子。
高适都懵逼了,一把推开卢照凌,喝道,“你干什么?你怎么不脱你自己的?”
卢照凌羞赧道,“上次你如厕时,我曾”
高适道,“那你为何不脱程伯献的?”
卢照凌恼火道,“我如何打得过他?”
一边儿没脸没皮,一直想要找机会表现的程伯献,闻言并未恼火,反而心里有了计较,直奔娄师德而去。
契丹大将骆务整看着呆若木鸡的城下周军,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儿郎们,看到没,
某只需略微出手,便是为将之道的极限了。
你们且看,周军何其狼狈,何其茫然,定然是某的法子,已经破了他们的法术,让他们无计可施了。”
见到敌军在城头上,竟然公然脱衣,羞辱周军,老迈的娄师德满面涨红,又听了程伯献的话,上前几步,对左右喝道,“儿郎们,随我脱衣,定然让契丹狗,看看我华夏男儿的厉害。”
而将台之上的叶琛,见契丹人被自己迷惑,且浪费了大量的宝贵的时间心中大定,便吩咐其余几个道爷继续,走向娄师德道,“娄相,你干什么?”
娄师德涨红着脸,说道,“节度,你且继续施法,吾虽老迈,也愿意为你助阵一二。”
叶琛挑眉道,“契丹人痴,您莫非也跟着傻了?”
娄师德刚想说什么,见叶琛眸子里闪烁着星辰一般的光芒,恍然间意识到什么,惊讶的指着叶琛道,“莫非节度你,你,你,刚才是在演戏?”
叶琛意味深长道,“娄相胡说什么!?此乃叶某折损阳寿三十载,从苍天那里求来的至强一击!”
说着,叶琛从潘虎手中鹅毛大扇,猛地一挥。
就见八百根横木旁边儿的儿郎们,纷纷从腰间掏出了火折子,动作整齐划一。
又有儿郎从身后的背囊之中,掏出黑乎乎的弹丸,塞入横木之中。
“我滴娘亲,这是什么?”
在娄师德的目光之中,八百根横木同时燃起了浓烟,然后发出了滔天的怒吼,八百个弹丸如同狂风暴雨射了出去。
轰轰轰!
爆炸声绵延不绝,守城的契丹将士正在敲打愤怒的小鸟儿,一点防备都没有。
就被炮弹给笼罩起来。
叶琛立身于将台之上,身姿挺拔,脸上写满了风轻云淡。
尤其是那一身道袍,那一柄鹅毛大扇。
颇有几分周郎,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风姿。
而其余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鸦雀无声。
因为他们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
在他们的视线之中,爆炸声过后。
城头上刚才还嚣张到不可一世的契丹人,已经躺满了城头。
呻吟声、哭嚎声连绵不绝。
断臂残肢在爆炸过后,伴随着漫天血雨从天而降。
仅仅只是一瞬间,会昌城城墙,就变成了人间地狱,极致的恐怖。
爆炸刚刚响起时,骆务整便意识到不对,以一个极其不雅的驴打滚的姿态躲进了马面里。
ps:马面又叫敌台,是古代城墙的一种防御性建筑,拥有极佳的防御性,分为实心和空心,实心敌台不是齐墙而建,无箭窗,仅有登台顶的踏道;空心敌台是跨城墙而建的中空、四面开窗的楼台,守城士卒可居住在里面,并储存武器、弹药以抗击来犯之敌。
可即便是如此,骆务整也身体抽搐,半晌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幕修罗场景,脸上的惊骇之色越发的浓郁,甚至于脸色惨白如同白纸。
旋即忍不住咒骂了起来,是那个驴日的说童子尿克制妖法的?
事情还没完,叶琛使用的武器,叫榆木炮。
做法就是将一根榆木锯开,再把中间掏空,之后合起来,用几道铁条把榆木绑起来,并在榆木的底下钻出孔来放置引信。
本来按照正常逻辑来讲,如此暴力地装填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