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壮站在叶琛身边儿,小声说道,“爹,小壮刚才跟我说,他看到好几次,有男子半夜翻墙去孙玉芬家,做通奸之事,咱们要不要?”
叶琛皱了皱眉,扭头看向小壮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去人家听墙根了?”
小壮连忙摇头道,“爹,我可没有,咱家门墙高,我晚上在上面借着月光读书,无意间看到的。”
然后小声又说道,“刚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贼,准备抓人,结果发现人家不仅半夜爬墙,还往墙里面扔东西。”
“刚一开始是一个人来,后来一来来两三个,都是往墙里扔东西。”
叶琛拧眉道,“这种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说?”
小壮低声道,“爹,您每日有那么多军政要务要处理,我每天忙着读书,这种破事,谁愿意管?而且三哥跟这个丑女人,还有过一段情愫,我说这事儿,不显得三哥眼瞎么?”
叶琛点点头道,不过想起老三的眼光,他又是一阵头疼。
而案几之后的苏武明听到刘孙氏说有冤情,也知道这是罪犯的共有套路,那就是诡辩,绝对不承认自己犯了罪。
当下便颔首道,“哦?有何冤情,速速道来。”
孙玉芬低头抽泣道,“民妇确实有了身孕,但绝对没与任何人通奸,这孩子是做梦梦来的。”
苏武明被气得直抽抽,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梦中孕育,何其荒诞,你当本官是痴儿么?”
刘玉柱却憋得脸红脖子粗,挣脱了父亲的大手,急切道,“玉芬,是你因为思念我,梦中与我相见,怀了身孕吗?”
苏武明脸一白,还真有痴儿!
周围看热闹的乡亲们,纷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指着刘玉柱纷纷说道,“刘全友到底遭了什么孽,生了那么个傻小子?”
“是啊,梦中如何怀有身孕。”
在刘玉柱的殷切的注视下,孙玉芬白了他一眼,心中暗道,“你也配!”
当下直白地摇头道,“非是你,梦中出现的那位郎君乃是北海县尉叶三壮。”
“啊!”刘玉柱瞬间脸由红转紫,猝不及防间险些摔倒,幸好身边儿有袍泽搀扶住了他。
他指着孙玉芬,眼泪瞬间流淌了出来,喝道,“玉芬啊,玉芬,我对你不薄,你竟然在梦中跟别人好了!”
“你对得起我么?”
“我如何对不起你了?我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孙玉芬怨恨刘玉柱见她被公公捆起来无动于衷,便说道,“还有,当初你说过,我嫁给你,让我过好日子。”
“可结果呢?天才吃一顿肉,平日里连新衣服都舍不得给我买。”
“这便是你说的好日子吗?”
“你再看看人家叶家,一顿饭吃十几个菜,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废物!是个大骗子!”
“我,我,我说了,银钱攒着给你去城里买房子的。”刘玉柱哭着说道。
苏武明一拍案几,冷声道,“肃静!”
旋即指着刘玉芬依然冷声道,“刘孙氏,你的意思是,你并未与任何人通奸,只是梦中与北海县尉叶三壮媾和过是吗?”
孙玉芬也觉得自己的说辞过于荒诞。
但是这是他能想出来牵扯到叶三壮唯一的办法了。
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说是。
在场众人只觉得头疼,只觉得这妇人何其愚蠢,你无缘无故地攀咬叶家做什么?
那可是北海叶家。
本来只需要跟奸夫做两年牢就完事了,结果你诬陷县尉,这岂不是成了大罪过。
一边儿的卢照凌笑了,说道,“老三这眼珠子莫不是瞎的?他当初怎么相中了这么个家伙。”
“孙望峰,你爹做县令的,你也精通律令,这种诬告官员是怎么判来着?”
孙望峰面无表情道,“诬告,轻者杖刑六十下,并在杖刑后流放边地;中罪需要杖刑八十下,并在杖刑后被流放偏远地区;重罪需要杖刑一百下,可判死刑。”
苏武明点了点头,并没有直接去驳斥孙玉芬梦中受孕的观点。
反而问道,“你最近可曾与叶三壮见面?尤其是两个月前?”
孙玉芬点了点头说道,“我经常与三壮哥见面,瞻仰他马上英姿,也许正是因此才梦中怀孕的吧。”
苏武明只觉得头疼,他知道叶琛封伯,任刺史的圣旨马上就要到了。
而且他是公主府上的人,于情于理于法都不该给叶家找麻烦。
当下斟酌了一番之后,起身朝着叶琛一拜,叉手道,“叶县男,请恕下官冒犯之罪,这种子虚乌有荒诞之事本不该让叶县尉出堂,但”
话还没说完,就见周围的乡亲们不干了。
“大人,我们作证,孙玉芬胡说八道,三壮两个月前带着我们在外剿匪呢。”
“贱人,你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