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最近睡眠很差。
自从叶五四忽然没了之后,老太太就疑神疑鬼的。
整天跟叶琛说,每天晚上老头都会坐在窗台上,跟自己说,你啥时候下来陪我?
我一个人在地下做木匠活,太孤单了。
人就怕多想,起初十有八九是一场梦,后来老太太就想起跟叶五四当初的海誓山盟了。
当初说了,同生共死,老太太心里想着,他一个武人,身子骨那么健硕,肯定是自己走在他头前啊,所以当初发誓那叫一个顺畅。
结果谁想到,老头说没就没了。
老太太一下子慌了神,她这边儿刚报上重孙没几天,让自己下去陪他可不成?
于是,白云真人走之前,老太太请了他好几趟,让他做法赶紧把老头送走,送不走就用符咒先镇压几年。
看着贴在墙上的符咒,老太太起初还挺安心的,偏偏今年天气偏冷,晚上还容易起风,老太太一个人在被窝里,就担惊受怕。
两个儿媳妇白天忙碌得很,晚上老太太也不想打扰,老三浑身都是咸菜疙瘩味,闻着反胃,老太太死活不愿意让他陪着,小壮那孩子磨牙,最后老太太一合计,老蔫不是开了煤矿,整天住在别苑么?
便让叶丰顺给赶着牛车过来了,一进门就看见二壮吊在树上,老太太问清楚缘由之后,嘱咐潘虎赶紧放下来。
二壮那叫一个喜出望外,抱着老太太的胳膊,阿奶阿奶的叫得很亲,结果老太太把叶丰顺手里的鞭子拿过来递给了潘虎,说道,“捆起来,拿这个蘸着盐水抽。”
二壮顿时如遭雷击。
这边儿酒局,听说老太太来了,除了已经喝趴下的苏宏春,其他三人赶忙出去迎接老太太。
老太太本来还想拉着老蔫说说心里话,结果一看老蔫身边儿都是贵客,心里不免有些烦闷,结果喝了迷迷糊糊的萧嵩,直接双膝一弯跪在地上就磕头,要不是叶琛拉着,一句姑母就喊出来了。
老太太看着萧嵩委屈巴巴的模样,还以为这孩子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里有火也发不出来,就只能听之任之。
别说,老太太往叶琛的卧房一坐,瞬间不感觉阴风阵阵了,也不担心老头来找他了。
拜见完老太太,萧嵩又拉着叶琛和高力士回去接着喝,至于二壮的请求,他刚才发现根本就没在树上吊着,以为完事了,就压根没提。
一通推杯换盏之后,萧嵩一脸淫笑地从袖子里把丝袜掏出来了,还很猥琐地撕了撕,“咱别在这喝了,去我的青楼喝吧,我新抓来几个扶桑女,让他们穿上此物,绝对让你们爽到不能喘气。”
高力士冷冷道,“萧兄,你当着我的面说这些,是不是有些太侮辱人了?”
萧嵩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便露出了宽慰之色,“贤弟,你怎么能说这是侮辱人呢?与我而言,这人间美事,快乐来源于心灵与肉体,你身体不行,但是你内心要阳光啊,你想想此物穿在那些玉人身上,是不是若隐若现,若是在暴力撕扯一番,听着她们的娇吟,是不是直接原地起飞?”
高力士气得直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我以为叶贤兄身边儿,都是忧国忧民的贤士,没想到也有你这种好色狂徒,哼!”
萧嵩当时就不乐意了,起身拍着桌子道,“贤弟,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好色怎么了?那些苦命人,身无分文,就等着我这种仁义之辈去施舍一二呢?我这是正儿八经的扶贫!你想过没有,他只需要帮我一个多时辰,挣得比打苦工日都多,这不是善事吗?”
“叶贤兄,今日到此吧,我不想与这种人一起吃酒,真的是恶”
叶琛哈哈大笑,“高兄弄恼,他也只是假把式罢了,就他这肥硕的身躯,还一个多时辰,他能坚持片刻就不错了。”
萧嵩这家伙,太放浪形骸了。
叶琛知道,世家豪门子弟玩的花,但是他也知道,萧嵩出门在外,基本上不敢玩。
他这么做,目的只有一个,拉着自己跟高力士去给他站台,做宣传。
叶琛和高力士都是洁身自好之人,自然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
苏宏春被高力士的恼火惊醒,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碗,说道,“哎,老高你急什么,再喝”
为了缓解尴尬,苏宏春按住了高力士,还说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他也是听说来的。
女帝以高龄登基,按理说精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他常年处理朝政,所以才出了这么多二张之类的破事,像是狄阁老这样的贤臣都被急得不要不要的,所以经常进谏。
女帝被他烦得不行的,所以才一脚将他踹到了北疆,让他负责对外的战事。
女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朝中的大臣们自然是看不过去的,不少人呼吁,女帝要是不行,就还政给李家呗,反正您的亲生儿子又不少。
这种呼声非常高,搞得女帝非常忧愁。
其实还政给李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