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月小姐,快别算了。你别算了!”
跟着陆兴东冲进来的贺唳回身就去叫了家庭医生,留下陆兴东一个人,颤抖着双手,抱紧林殊月。
她说完地址信息,就身子一软,晕倒在陆兴东怀中。
陆兴东心痛地为她擦去唇边的血迹。
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姐姐林殊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得会用塔罗牌?而且她好厉害,居然算准了宁澜要出境跑路。
“陆队,就按我姐姐说的,去机场……”
陆兴东看着贺唳叫来了医生,安置林殊月睡下,才转头给小王他们打了电话,“去湘山机场,二号航站楼集合。”
“不是今天,是一天后。陆队,不是今天……”
陆兴东向林殊月:“我一定把林施微小姐好好地给你带回来。”
他转身出了林殊月卧室。
卧室门一开一合间,我看到门外,我妈妈一身病服,呆立在门后,满脸是泪。
“妈妈……”我伸出手去,想要抱住她。
却在这一瞬间,被拉回了傅之因身边。
“傅之因,你放开我!你特么赶快放开我!”我拼命地厮打着,力量连一丝微风都激不起。只能被困在傅之因、宁澜身边,听着宁澜虚伪地倾吐着自己的不舍。
终于到了宁澜上飞机的那一天。
我木然地飘在傅之因车里,看着他一个人带着宁澜和她的行李箱,一路疾驰,到了湘山机场。
这一路,宁澜都莫名地安静。她不顾傅之因的劝阻,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平板电脑,不停地刷新。
终于,傅之因停车时,宁澜刷到了“塔”给她发来的私信。
读完私信,宁澜眼睛瞪得大大的,唇上的血色都褪了个干干净净。想必,是“塔”给她开了一份格外昂贵的账单。
“澜澜,戴好口罩和墨镜,我们走吧。”傅之因拖着宁澜的拉杆箱,护着她进了机场。
正赶上了周末,机场人不少。傅之因转身为宁澜往上拉了拉口罩,自己也带起了大大的墨镜。
机场似乎是为数不多的,普通人能和明星近距离接触的地方。
宁澜被傅之因护得严严实实,通过绿色通道,向安检口走去。
“澜澜,你联系家人了吗?在芝城下了飞机他们就能来接?”傅之因还在嘘寒问暖。
宁澜口罩上缘露出的一双眼睛,紧张地打量着四周。
她在等什么?
我恨恨地看着宁澜,一步步地走向安检口。
安检通道人很少。
除了宁澜和送她来的傅之因,只有个身穿制服的人,正在运送着五只六十厘米长宽的大箱子,准备过安检。
看着那五只一模一样的箱子,我心底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悸动。
还不等我飘过去看。
走在最后的宁澜,突然发出一声尖叫。
同一时间,第一只大箱子,被搬上了运送带。安检人员皱着眉头,正要看向电脑屏幕。
宁澜的尖叫撕心裂肺:“不要!不要!”
傅之因和几个工作人员都被吓了一大跳,愣愣看过去。
宁澜被一个身材高壮的中年男子推倒在地。慌乱之中,她的口罩掉了,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宁澜身后,其他走通道的乘客不自觉地围了上来。
“是明星啊,怪不得包裹得那么严实。”
“什么明星?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叫宁澜。演过什么不知道,不是网传是傅之因的小三吗?”
“那个,那个高个子的,是不是傅之因?”
傅之因全顾不上别人怎么说,他大跨步走过来,一把推开宁澜眼前的男子,担心地看向宁澜,“澜澜,你没事吧?”
第二只大箱子,就在安检人员维持秩序的当口,平顺地通过了安检。
宁澜颤抖着,扶着傅之因的手,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傅之因慌了,“医生,有没有医生?!”
宁澜身后排队的人群中,一只手颤颤巍巍举起来,“我是医生,我可以给这位小姐看看。”
是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先生。
他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宁澜走来。
第三只大箱子,顺利通过安检口。
宁澜垂下的眼睫中,闪过一丝释然。
不对!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
五只大箱子。
正好能放下,我的一只手,双腿,躯干和……
头。
我已经被分尸了。运送我的尸体,根本不需要真人等身那么大的容器,分开运输,也是可以的。
所以,宁澜这是……
在吸引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