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也涉嫌谋杀,我们现在需要对这栋别墅进行搜查,请配合。”
管家脸上惊异的神色一闪而逝。
他推开门,侧过身子,让整整三队警察鱼贯入内。
人群中,管家看向林殊月:“林小姐,看来林家对少爷的偏见当真不浅。真遗憾。”
林殊月:“就算是闻家,就算是闻宴也,伤害我妹妹的人,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紧紧抱着林殊月瘦瘦的身体,“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陪你……”
可我死了,我们姐妹的缘分,就这么永远地断了。
警察有条不紊地在别墅里搜集着证据。
一旁的傅之因却疯了,他红着眼睛,冲进一间又一间房间,“微微,林施微,别玩了,你快出来……”
“傅先生!”何队抓住他肩膀,“你清醒一点!你没听到总局的人说林施微可能……不在了吗!她怎么会出来?”
“胡说!”傅之因浑身剧烈颤抖,脱力一般晃晃悠悠地站不稳,“她不会死,她怎么会死呢?她那么聪明,她一定逃得出来……”
傅之因主演的闹剧,我实在看得太多,已经无力吐槽。
“傅之因,我本来是能逃出来的。如果你没有急着开车去找你的白月光,你本来可以看到浑身是血的我。”说了放下,可心口还是像被刨开似的剧痛,“你本来可以救我,本来可以救我们的孩子的……”
他此刻的惺惺作态,看在我眼里,简直像个笑话。
一旁,管家正在介绍这栋别墅的情况:“是少爷回国那年,闻家老爷子划到少爷名下的产业。平时少爷不怎么回来住……最近……没有回来过……我们都可以作证。”
聚在他身边的闻家下人也纷纷点头。
他们都是闻家人,自然是向着闻宴也说话,甚至不惜为他做假证。
别墅很大,搜索一大圈花了两个多小时。
我眼睁睁看着警察搜完最后一个角落,隐蔽地冲着林殊月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
“我就是死在这里啊!就在这里!怎么会没有证据,没有痕迹……怎么会?”心里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难道我真的注定尸骨无存?
“地下室,这房子有地下室!”我大声提醒着,冲每一个路过我、穿过我的人耳边大喊。
可没一个人听得到。
“咣当!”
一声巨响,吓了我一大跳。
声音来自书房,几个警察跑进去,贺唳推着林殊月紧随其后。
书房里。
傅之因红着眼睛,颤抖着手指指向地板上的暗门,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这里、这里有暗道!”
暗道开在地板上,宽窄紧容一人通过。
我就是被闻宴也从这里拖进去的吗?
人群后,管家抿紧嘴唇,一言不发。
何队阻住傅之因,率先走了下去,几名警察紧随其后。最后,是傅之因。
被傅之因拽走之前,我看向林殊月:“姐姐,你别去了,别看……”
我希望,在姐姐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追在她身后,费力地挥舞着小短腿的小豆包。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开膛破腹的惨相。
更别说,我死了这么久了,一定难看得紧……
“姐姐,就这样,告个别吧。”
我硬抗着从傅之因身上传来的强大吸力,想再多看姐姐一眼。
人生在世,见一面少一面,看一眼少一眼。
我此刻才有深刻的体会。今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喵喵……”砂糖橘半透明的小身影也出现在我脚边,眷恋地蹭着我的脚踝,给我最后的温暖。
好像也在和我告别。
“来生再见……”我身子猛地被傅之因扯进了地下室。
飞速地经过黑暗的楼梯过道。
闻宴也的地下室,整个呈现在我眼前。
我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记忆中的地下室,阴冷,潮湿,逼仄,只在远处开着一扇窄窄的窗。昏暗的吊灯下,被鲜血浸透的解刨台,靠墙木头架子上,成排成排的福尔马林罐,里面漂浮着的残肢……
和眼前这一幕,完全搭不上边。
眼前的地下室,棚顶灯光交织成一张亮白的大网,照射着——
宽敞、整洁的
停车场。
没有血肉,没有解刨台,没有福尔马林那刺鼻的气息。
眼前有的,只有一辆又一辆豪车。
我的尸体……没在这里?
心一点一点沉落。闻家不愧是财阀世家,闻宴也的手脚真快。
短短几天,就把那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