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眼前陈飞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哪里还有那春风得意的模样。
跟柳诗诗认识的那个丈夫,判若两人。
他除了满脸的泪花,甚至地上都湿了一片,有一股腥臊的味道,不用说柳诗诗也猜出是什么来了。
看到这里,她不禁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家中的下人们也都吓坏了,个个面色惨白,甚至有人跑过去劝说那满脸黑线的陈塘,提醒他主母来了,给少爷一点面子。
但陈塘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哪里能管得了那么多。
只见陈塘吹胡子瞪眼的怒喝道:“畜生!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还知道要面子?”
这话一出,引起了一片哀嚎。
跟陈飞一并跪在一起的,除了陈飞,还有粮铺的王老板,还有一帮穿着红红绿绿的j女。
j女们痛哭流涕,痛指陈飞害死了秀儿。
刚开始,陈飞并不承认,但是经不住父亲的威势,他只能说叫下人带走了,没有杀死她。
但j女们并不信,口口声声的非要陈塘做主,不然就告到天子脚下。
她们先后受到了太多刺激,以至于情绪失控。老妈妈死了,飘飘死了,秀儿也没了。
天知道她们哪来的胆子,竟一大早便来到陈府告状。并且还引出了陈飞跟粮铺老板勾结,侵吞赈灾款的事情也都抖落了出来。
明明知道陈飞是陈塘的儿子,明明知道陈飞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婿,但她们还是来了。
都说戏子无情,女表无义。
但她们好像不
是这样。
只见她们哭天抢地,那叫一个悲伤。一群女人哭起来,杀伤力十足。
实际上,让陈塘如此动怒的原因实际上还是后者,引出的侵吞赈灾银两的事情,这让陈塘终于控制不住了,哪怕他之前已经暗自发誓不再对儿子动粗。
但这件事,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而陈飞的表现也太让他失望了,什么都还没说,一下就怂了,非但下跪,居然还怂的尿了裤子。
这还他妈是老子的儿吗!
陈塘心灰意冷,怒火烧过,将精神力似乎都烧完了,整个人苍老了十岁。
柳诗诗也呆住了,傻愣愣的看着眼前一幕,正好边上小翠过来,她瞠目结舌的问道:“这……这就是你家少爷?”
完全不一样,跟赏花会那天看到的简直就是两个人。
小翠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柳诗诗狂躁起来,厉声喝问。
一问,小翠终于说出了真相,告诉她,前阵子少爷被妖精上身之后的事。
小翠也是个实诚人,本也不会撒谎。
她告诉柳诗诗真相,自家少爷其实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并且很怂。
知道真相的柳诗诗整个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小翠的怀里,她眼里悲伤的泪水开始不停打转。
伴随着呜呜咽咽j女们的哭声,还有那王老板时不时地喊声冤枉,这个小院内,散发着别样的气息。
最绝望的莫过于陈塘,还有……柳诗诗。
或许,柳诗诗更绝望吧。
事情最终的解决是将赈灾银
两这件事清查,可是清查有什么用呢?他只是一个商人,真能只手遮天?
这件事最终查下去,只能查到一个整个南疆没人能动得了的人。
陈塘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只是想不通儿子怎么会参与进去,他笑了,笑自己生了一个傻儿子,真以为一万两银票那么好挣么,跟他做的事情相比,一万两也太少了。
那姓王的也有恃无恐,虽然在陈塘面前哭天抢地,但出了陈府,他立刻冷笑出来,大摇大摆的上了早就停在外面的十六台大轿。
他等了一会,等到j女们呜呜咽咽的出来以后,才叫人动起来,直奔怡红院。
临走时,王守仁撩开帷幕,冷笑着看着陈府大大的匾额。
“陈塘,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没人知道他的计划,放下帷幕,他便走了。
只留下一个残破的局面,交给了陈家的人,还有那刚刚过门的媳妇儿,柳诗诗一下子就病倒了。
强大的精神刺激,加上这几日的迎合,她的身子承受不住。
事后,陈塘就后悔了。
他不是一个痴人,事情细细的推敲一下就能明白,可是当时的局面,哪怕是陈塘也控制不住自己,有时候人一到气头上,就会失了智。
柳诗诗被小翠搀扶着离开之后,陈塘还盯着儿子好一阵子,直到最后失望的摇了摇头,眼神黯淡的出了府,去调查那个注定调查不出结果的两件事。
而陈飞,倒也在阿武的搀扶下起来了,
洗了澡换身衣服。
但他在柳诗诗的面前彻底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