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陈德兴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也就是助他赢钱的恶鬼,想要的灵魂是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陈德兴还意外得知了另外一件事。
和陈老五打过牌的人都遭遇了不幸,无一幸免。
有一个说是醉酒,失足落水淹死了。
有一个输了钱想不开,跳楼身亡,还有的出了车祸,还有的半夜起来上厕所,不慎滑倒,当场殒命。
总之就是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诡异莫测,令人不寒而栗。
听到这些事迹,再联想到恶鬼说的贡品,陈德兴再也坐不住了。
他当天就找到了陈老五,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陈老五几天不出门,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而且他眼窝深陷,面如死灰,几乎没有一点活人气儿。
陈德兴见陈老五如今这副模样很是诧异。
“老五,你这是咋了,怎么一下子苍老了这么多?”
陈老五坐在沙发上,呼吸的时候连带着肩膀都跟着上下起伏。
看着很是费力。
他没有回答陈德兴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陈德兴这才想起来正事:“我是想问,那块垫尸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应该也知道了,麻子死了,而且我还听说,跟你一起打牌的人,有好几个都出事了。”
“老五,你告诉我,这方法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是不是那恶鬼杀的人。”
陈老五勉强扯出笑脸:“德子,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什么恶鬼杀人,麻子他们的死是意外。”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意外!”陈德兴不信。
“德子,你是不是被吓着了?好好睡一觉,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陈老五安抚道。
“真的吗?”陈德兴微微皱起了眉,“老五,你现在可不像没事人的样子。”
“咳咳,我只是最近着凉,有些感冒而已。”
“陈老五,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好心,把发财的机会让给我,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
陈老五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是动了怒:“能有什么猫腻,我只是觉得咱俩关系好,应该有福同享。”
见对方死活不肯说出实情,陈德兴也没再过多纠缠,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垫尸布拍到了桌上。
“这个福我享不起,垫尸布还给你,我不要了。”
然而这时,陈老五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他喃喃自语地说:“这可由不得你。”
陈德兴没听清,下意识问了句:“你说什么?”
陈老五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不要就不要吧。”
陈德兴心里存疑,默默回了家。
本以为把垫尸布还回去就万事大吉了,可事情远没有陈德兴想的那么简单。
当夜幕再次降临,他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陈德兴仿佛被鬼压床一样,整个人都无法动弹。
他僵硬地躺在床上,而那只恶鬼狰狞凶狠的脸近在咫尺。
陈德兴的面色苍白如纸,心脏狂跳不已,他想要叫醒熟睡的妻子,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绝望与恐惧在心头蔓延,而就在这时,恶鬼阴恻恻地笑出声。
“陈德兴,你收了我的钱财,就想一走了之,可没那么容易。”
陈德兴睁大双眼,额角冷汗直流。
紧接着,恶鬼又说:“明天继续打牌,继续进献贡品给我,否则,有你好看。”
说完,那恶鬼的身影倏忽间消散于无形,而陈德兴也从梦魇中惊醒,猛地坐直了身子。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脱水的鱼。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察觉到喉咙里有股难以名状的异物感。
陈德兴手指剧烈颤抖,缓缓探入自己的喉咙深处。
随着一阵恶心与干呕,那块垫尸布竟被他拽了出来!
陈德兴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窜天灵盖,他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要瘫倒在地。
冷静下来后,他翻箱倒柜找来了打火机和白酒,想把那块布料烧成灰烬。
可陈德兴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那块垫尸布依旧完好无损。
不论扔多远,是丢进河里,还是埋进土里,它总能找回来。
而且陈德兴的行为也彻底激怒了那只恶鬼。
恶鬼不停地威胁他,甚至扬言要弄死他的妻子和孩子。
没办法,陈德兴就又回到了牌桌上。
可也就是这一次,当天晚上就有牌友中风偏瘫,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命悬一线。
有了这两次的“意外”,所有人都开始对陈德兴敬而远之。
大家都觉得他和陈老五的牌运透着邪门。
毕竟他们在同一个村子,而且跟他们打过牌的人都遭遇了不测。
一个两个还能说是巧合,这么多事凑到一起,再说是偶然未免太过牵强。
没了牌友,恶鬼吃不到贡品,气极之下,它竟然让陈德兴去杀人。
陈德兴只是个赌徒,哪里有杀人的胆量。
他不肯,恶鬼就变着法地折磨他,还把妻儿身上咬得满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