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的时候,病房里面刘铭汤醒了。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嚷嚷着肚子饿了,这个消息传出来,让刘家诸人那个欣喜不已,赶紧让人把煮好的稀粥端上来了。
“淡,太淡了,刘健,给我弄点肘子、猪蹄子啃啃……”
接连喝下两碗稀粥,刘铭汤对着孙子刘健发泄自己的不满来,嚷嚷着要吃猪蹄子这些油腻的食物。
“爸,人家成大夫交代了,你大病初愈还不能吃着油腻的东西。您呢,暂时忍一忍,等过了明,就可以大鱼大肉了。”
刘斌看着满脸红光、精神焕发的老爷子,出言劝阻道。
“是啊,爷爷,这次您能醒来,多亏了人家成大夫。没有成大夫的话……”
刘晓彤拉着刘铭汤的手,竟然嘤嘤哭泣起来了。
“晓彤,你搞什么?爷爷醒来了,这可是大好事情,你哭哪门子。要哭的话,给我滚一边哭去。”
见到女儿败坏了气氛,刘斌那个气。
“你嚷嚷啥,我孙女这是喜极而泣,在嚷嚷的话,给我滚出去。还有这个小,你们都别围在这里了,该干啥干啥去。晓彤、刘健,你们两个留下来,我有事情要问你们。”
刘斌的呵斥,刘老爷子不愿意了,直接出声把其他人赶走了。单独留下来刘健以及刘晓彤,这让刘家第三代中不少人羡慕不已。
……
刘铭汤醒来了,还嚷嚷着要吃猪蹄子的事情,很快传出来了。此消息一出,瞬间让那些怀疑成岳的人,脸色变得羞红起来了。他们
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一个行将枯木的老者,就这样被对方给从鬼门关拉回来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这点不服气都不行,此子如此年轻有为,将来成就肯定不低。”
李胜利看着身旁的郭木天等人,捋着胡须,发出一声感慨来。
“是啊,名师出高徒,徒弟能有如此成就,想来师父也是非常人也。就是不知道,这少年师承何人。”
郭木天点点头,跟着补充了一句。
“李教授,你师从大国手谢老,见多识广,可曾察觉此子师从何人?”
从魔都赶来的王天河说着,双眼望着李胜利,期待对方给出一个答案来。
李胜利摇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来,紧跟着叹息一声。
“王教授太高看我了,我哪里算的见多识广。家师曾说过,不少高人隐士隐世在山林之间,恐怕此子师承就是那一拨人。不然的话,其他人也不可能教授出如此少年英才来。
你我等人都是中医出身,自是明白想要出师,未有二十余年是不可能的。哪怕你再聪明,抓药辩药没有年是无法出师的,再者就是背书、坐堂,算下来也得十年八年的。
就拿我来说,十三岁跟恩师学医,资质愚钝,一共学十七年,四十岁那年才算是真正出师。就算是这样,也不过是习得中医皮毛罢了。”
说道这里,李胜利不再言语,再次叹息了一声。
此话要是其他人说出来的话,肯定会遭受到现场不少人鄙夷的,但从李胜利嘴
里面说出来,众人连连说他谦虚了。
“中医一道,博大精深,就算是我师,也不敢说自己过多精通。当然术有专攻嘛,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多厉害,就拿针灸一道,我师常言自己不如陈鹏冲陈老。在针灸一道上,陈老被誉为针王,那可不是吹的。”
见到其他人恭维自己,李胜利摆摆手,继续论道起来了。
针王陈鹏冲,在座自然是不会陌生了,那针王牌匾可不是一般人词语的,是前朝皇帝亲自馈赠的。哪怕是经历战火、战乱以及动乱,牌匾都被陈家人很好的保存下来了。曾经有人觉得陈家人吹嘘,亲自上门挑战,最终那人败北而归,随后被陈鹏冲收为弟子,成了杏林中的一段佳话。
或许是机会难得,也或许是其他的,李胜利、郭木天、王天河三人倒也是没有拿出什么架子来,而是在此跟众人闲聊起来了。
三人或许在性格上有些缺陷,但在医术上面都是一方翘楚的。要是招摇撞骗的话,恐怕早早的被人塞入监狱中吃公家饭去了。
好在刘家人家大业大,倒也是不至于管不起一两顿饭,哪怕是这些人没有帮上什么忙,他们还是好酒好菜招呼了。
“成小友,老朽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师承何人?从你施针的手法来看,其娴熟程度不亚于我师,不知可否告诉老朽,贵师何人?”
晚饭过后,李胜利等人亲自找上门来,希望弄清楚成岳师承何处。
“诸位前辈,小子真的没有师承。至于
我这门针灸之术,是跟我爷爷学的,他就是一个四海为家的乡野郎中。就算是你们现在想要见他,我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在何处。”
得知李胜利等人的来意,成岳耸耸肩膀,脸上露出一抹无奈来。
在山上的时候,老道士就曾经给他提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