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太狭窄,曲曲折折,武百二总会撞东撞西,嚎叫声总吓得我一跳。
我抱怨道:“大哥你能不能看点路?嗨~你能不能走直线?哎~你能不能……算了。”
武百二的灵魂已经出窍,他不可能回答我。
然而,我身后却传来了武百二的声音。
武百二的抱怨声道:“彪子,我疼,你轻点~。”
我随口道:“跟谁说话呢?……”
武百二道:“这下舒服多了~。”
我道:“说梦话呢?!”
武百二道:“……嗯呐~”
嗯?
这是回答我,还是梦话里的巧合?
武百二是不是早就醒了,跟我玩演技呢?
我停下脚步,对透明的武百二进行了摸索。
有些东西果然是杠杠的,能翘起来的地方都翘着。
武百二道:“别这样,太快了!”
我缕出一把透明的丝线,缠绕在武百二的翘起的钢梁上。
我试着牵引钢梁上的丝线来给武百二引路。
我道:“不要点脸!过来这边!”
果然,我就好像找到了武百二的手柄操纵杆,终于可以轻松而正确地牵引他的走向了。
于是我就牵引着可以操控方向的摇杆,继续赶路,让武百二也终于步入正轨。
我俩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越走越深,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氛围越来越恐怖,地下的音乐更是越来越渗人。
我觉得周围气氛毛骨悚然,于是唱起歌来给自己壮胆。
我道:“嘚嘚嘚得得地,丢丢丢丢!……你~挑着担~丢丢丢丢!我~牵着马!丢丢丢丢~迎~来~!日~出~丢丢丢丢送走晚!霞~!……西天取经不容易,嘿!一走就是几万里~……来!来来来来~谁也别来~……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火眼金睛的麒麟臂!~小心地上西~!瓜~皮~……丢丢丢丢……白龙马!嘿!嘿!蹄儿朝西,嘿!嘿!脱下唐三藏的袈裟换上比!基!尼!…西天去取照相机~,相机交给啦哩哩……嘿嘿!啦哩哩!~”
唱着唱着,忽听得后边有女人的声音喊自己。
:“白少侠!……请留步~!……等我一会……!白少侠!……”
我回头张望,一股凉风从胡同呼啸而过。
冷风吹得我脊背发麻。
凉风卷起地上的枯枝烂叶,拍打在我娇嫩白皙的脸上和眼镜片上。
从远处的身影和声音音色判断,像是皮一燕子。
我惊呼:“鬼呀!”
于是,我使劲拽着武百二最前端的部位的绷带拔腿就跑。
武百二说梦话道:“彪子!你再生能力太强了,又愈合了!这样下去我可受不了!哎呀~!都给我撸秃噜皮了!啊~哈啊哈~!”
我也觉得有点过于残忍,于是放长了线。
但效果并不明显,武百二依然叫苦不迭。
我才终于明白,绷带几乎没有韧性,我对武百二的拉拽牵引只和力度关联性大,与线的长短没关系。
同时,我又明白一个逻辑,为什么没人敢娶丧彪为妻,原为有些事不是办不到,因为根本办不了。
我身后的皮一燕穷追不舍,并且距离我越来越近。
皮一燕吼道:“你别跑啊!你跑啥呀?别怕!我不是鬼!”
不管了!我马不停蹄的高喊道:“逃命要紧!大哥你挺住!坚持住!千万别松懈!咱俩就要赢赌局了!”
途中我机敏地跳过一个翘边的井盖,继续前行。
咣啷~!
:“哎~!”
噗通~!
我回头吼道:“大哥~!……靠!”
井盖翻了一半圈又翻回来,手里的绷带强力脱手,透明的武百二掉落下水道。
我瞬间做了一个一级运算,一挥手中扇子道:“远点扇着!”
武百二的臭泥身形外壳出现在我面前。
一股难忘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马上又做了第二个一级运算,再一次挥舞扇子。
我道:“我去!太臭了!”
武百二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经久不衰的味道依旧让我发出抱怨道:“我呸!太味了!呸!噗喔!~诶呀我滴妈!……大哥?!大哥?……哪去了!人呢?”
我再看扇子连接的绷带,断线了。
我呆若木鸡,苦笑道:“我真的,抛弃了我大哥?!我们输了?在最最接近胜利的时刻……”
但,逻辑不清的我却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蕴含着什么危机。
管他呢!
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
我欣喜若狂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