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恢复了一点点体力,终于想出一句话。
我弱弱地说道:“扇子。”
我觉得无论我说什么或是解释什么对武百二来说都是借口,都没用,他都可以一笑而过。
所以,我打算赌一把,把扇子放手里,出拳的一瞬间扇走点啥,看看能不能解脱这个游戏手柄的操控。墙、自己、手柄、武百二,这四样少一样就行。
武百二一看,发现我满头大汗:“哦!~”
于是,武百二用绷带从我腰里取下扇子,开始给我扇风。
我道:“放我手里~”
这绝对是我能说出的最后四个字了,说话需要的肺活量也是和身体流传的电流产生冲突的。
说完这四个字,我连抬眼皮的力气都快没了,我完全体会到了当时毕麒麟的绝望。
我的眼皮已经垂到只剩一条缝了,嘴巴微张,舌头也快吐出来了。
而我的身体却是一个很标准的格斗立姿。
我心里有数了,这个游戏手柄连尸体都能操控。
武百二总算是听懂了我的要求,他也很配合。
他用绷带把扇子往我的手里塞,却怎么也塞不进去,我的拳头握得太紧了。
武百二只好把手里的游戏手柄放在地上,自己单膝跪地,用双手给我的手里拧扇子。
塞了半天也没效果,他腿都蹲麻了,武百二打算换一条腿跪地,这一换腿不要紧,脚踩到了手柄,触发了按键。
我对着墙面击出可怕而又迅猛的摆拳。
啪!沃!~
我把夹在我和墙中间的武百二打晕在墙根,再一次不省人事。
这一拳的后挫力有多大?我的整个身体被后坐力顶到后退回来。
我的脚距离墙面更远了一些,就算再次挥拳,目测是打不到墙面了。
阳光普照,热浪升腾。下午两点温度达到了全天中的最高峰。
昆虫、蚂蚁、蜻蜓,陆续拜访了我俩这一对雕塑。
一只小蜘蛛开始在我身上结网。
时间慢慢地煎熬。
疲惫不堪的我已经懒得抬起眼皮看小飞眼了,懒得寻求方法了,懒得做出任何思考,真的是懒得要死。
红霞满天。
昏昏欲睡的我仿佛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靠!先知来救我了?!不对!
这个发动机的轰鸣声又犀利又嘈杂,只有摩托才能发出这种动静,而且不止一辆!
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中已有定数。
翁!~翁!~翁!~当当楞!~嗯!~…
:“哎呦!这是什么造型啊!猪撞树上了?”
飞车党发现了我和武百二。
于是全都凑了过来。
被惊呆了的飞车党停在这对雕塑周围,纷纷摘下了墨镜。
嘟隆!~嘟隆!~嘟~嘟~嘟~突突突突…
所有飞车党下了摩托,凑到近前仔细观察。
我紧闭双眼,呼吸几乎停滞。只能通过声音判断周围人的状态。
而且我已经懒得判断。
我只能偶尔轻抬眼皮,确认自己有没有被不礼貌的对待。
众人捡起地上的游戏机三巨头的盒子看、对着地上的手柄看、把脸贴近武百二的脸看,更多的都是围着我看……
一个上海话道:“乖乖!~这种自杀的方式老子还是头回看到~蛮新鲜得嘞!~”
天津话道:“戒尼玛就是殉情,一走走一对!”
东北话道:“死咱们哲嘎达嘎哈呢?报复色会儿啊?”
北京话道:“地头蛇嘛意思?他让咱们紧急集合,就是为了给他俩送葬?”
集合?!我心里一亮,知道这是程晶晶要报仇。也可能是要对我报恩!天无绝人之路啊!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bp机的声音响起。
:“老大呼咱们,让咱们全体成员去洗浴之家开会,说有好事!”
靠!瞎折腾~
听说飞车党要走,我心凉了。
:“又去那?不去!那条狗也许还在那呢!太危险了,咱们就在这等他,让他到这来找咱们。”
还有希望,你们一定别去呀!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这也许是让我脱离苦海的唯一希望。
:“说不定就是抓到狗了,让咱们去报仇雪恨!吃狗肉!”
靠!想得美!
东北话道:“呲!呲!呲!揍姿道呲!那似银!不似狗,银呦能呲吗?不翔哄恶心哪?”
:“到底去不去呀?!”
飞车党集体投票。
:“不去是咱们的自由,咱们就要向往自由!”
:“去了也许有好事,咱们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