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一道身影走进来的时候,一股肃然的寒气也跟着爆发出来,以他为中心,宛如飓风一样向着周围横扫出来。
这是一股极度冰冷的寒气,虽然无形,但是就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已经将所有人都震慑住了。
空气之中,竟然是肉眼可见的冰晶凝聚出来。
“杨,杨墨,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片刻之后,郑屠绝满脸惊骇的看着走进来的人影,忍不住惊慌的后退了两步,眼里一片惊恐。
不错,进来的人,正是杨墨,从赵家根据地过来的杨墨。
斩杀赵乘风,这还不足以消除他内心的愤怒,郑屠绝同样想置他于死地,既然如此,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郑屠绝的小命呢。
“我在这里,自然是为了取你性命。”杨墨一步一步走向郑屠绝,每一步都不大,但是每一步都特别坚定,掷地有声,那不大的脚步声如同一颗颗的炸弹一样,在郑屠绝的心脏上炸裂开来。
郑屠绝慌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慌了,杨墨不是三天前就应该死在了东陵遗迹中吗,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者不可能,他绝对不愿意相信,可摆在眼前的人,却不是杨墨又是何人呢。
“呵呵,你,便是杨墨?”一道不屑而又冰冷的声音响起,一道更加不屑的目光,也随之落在了杨墨的身上。
说话的是郑百器,他目光扫着杨墨,上下打量了一眼,嘴角只是冷笑,问完之后又不冷不热的加了一句话:“赵家几十年前
的那颗弃子的废物儿子?”
显然,在他的心里,杨墨,并没有任何不同,即便是他赢了郑屠绝赢了赵乘风。
然而,杨墨并没有理会他,却只是一步一步向郑屠绝走过去,目光坚定,脚步沉稳,对他的话竟然是如同未闻。
郑百器眉头一皱,杨墨的表现,让他很不爽。
身为郑家的三长老,即便是在京都,他也拥有足够的资本横着走,但此时杨墨却似乎将他无视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笑话,一个弃子的儿子,竟然也有资格无视自己?
“呵呵,我想,你的耳朵可能是有点不太好,在我郑家的地盘,如此不给我郑百器的面子,我想,你还是第一个。”
郑屠绝一声冷笑,拦在了杨墨的身前,一张老脸上满是冷笑,拳掌之中,已经是一片真气涌动。
杀气,瞬间漫溢开来。
杨墨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郑百器的老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淡漠的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东西,我需要给你面子?”
郑百器脸色瞬间一片阴沉,似乎随时都可能滴出水来。
“呵呵,我算什么东西?”郑百器冷笑着,嘴角使劲儿的往后扯,眯起的眼睛里却是一片寒气森森,“我算什么东西不要紧,你只需要明白一点就好了,那就是,我是能够要你命的人!”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底气站在我面前和我这么说话,但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但凡是和我这样说话的人,都死了。你是第
一个敢不给我郑百器面子的人,但也同样会是最后一个。”
郑百器无所畏惧,他现在很愤怒,但并不担心杨墨会翻天,因为他自信在他的面前,谁也翻不了天。
他现在只是有点犹豫,犹豫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将杨墨给干掉,碎尸万段还是千刀万剐呢?他是真的有点不确定,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他都会在杀人之前就想好,但这一次,他有些没想好,因为,他什么极刑都想用在杨墨的身上。
想了片刻之后,他似乎想明白了,也不犹豫了,点了点头,说到:“嗯,我想好了,这么杀了你的确有些便宜你了,那么应该折磨你,什么刑罚最好呢?凌迟吧,唯有凌迟,才能够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和真正的死亡,让你懂得尊重力量。”
郑百器满意的点了点头,似乎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满意很欣喜,除了他郑百器,还有什么人能够想到如此精妙绝伦的刑罚来解决自己的敌人呢。
杨墨仍旧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郑百器以及他身后的郑屠绝,心里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
郑屠绝看着沉默不语的杨墨,脸上的惊慌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愤怒和狂妄。
“呵呵,杨墨,你之前不是很牛逼的吗,怎么现在就不敢了?你不是说根本不把我郑家放在眼里吗,怎么,现在三长老来了你就屁都不敢放一个了?真是笑话,现在我来告诉你吧,爷爷始终是爷爷,就算你天赋好又
如何,但你始终只有你一个人,可我,却有整个郑家做后盾。”
“三长老,杀了这废物,为我报仇,为我郑家立威!不过可千万被让他直接死了,我要亲手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郑屠绝很高兴,因为他看到杨墨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不就是心虚了吗,这不就是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