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火车上,一个小女孩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吸引了吕大娟的注意。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小女孩,那孩子的眼睛像璀璨的星星,闪烁着清澈明亮的光,透着无尽的智慧和好奇。小女孩的笑容像阳光穿过云层,照亮了整个世界,温暖又灿烂。
这让吕大娟的心都变得暖暖的,要知道她以前都不忍心看小孩,一想到自己不能生孩子,就心如刀割。但现在她终于有了底气,开始幻想孩子的样子,笑容不知不觉就爬上了她的脸。
她的目光扫到坐在旁边的王全,发现他似乎也在看着小女孩发呆。不知不觉中,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两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火车到站后,他们登上了回村的汽车。今天,这趟汽车上的人多得超乎寻常,车厢内人头攒动,座位早已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也被人们挤得水泄不通。王全和大娟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站着。
随着车辆的颠簸,大娟的身体开始左摇右晃。突然,司机一个紧急刹车,车身猛地向前倾斜,仿佛一头失控的巨兽,一股巨大的惯性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涌向身体。就在大娟以为自己要摔倒在地的时候,一双手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护住了她,缓缓地站稳了脚跟。
吕大娟的心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怦怦乱跳,这是她久违的心跳感觉,她感受到了男人关爱。此时,阳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柔和地洒在她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路上,王全用手臂紧紧地护住吕大娟,犹如保护一件稀世珍宝。然而,随着车辆的颠簸,车内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和烟味,如恶魔般折磨着吕大娟,使她头昏目眩,胃里也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王全敏锐地察觉到吕大娟的不适,他轻声询问:“你怎么了,还好吧?”吕大娟强忍着恶心,皱着眉头说道:“我有点晕车,胃里特别难受。”
王全抬头看了眼窗外,发现离村子已不算太远。“司机师傅,停下车,有人晕车了。”他朝着司机的方向喊道。
幸而到了农村地界,随地都可停车。司机师傅也不愿清理满是呕吐物的车辆,听到喊声后,便缓缓停下了车。
王全牵着吕大娟,穿过拥挤的人群,下了大巴车。下车后,王全的手仍紧紧握着吕大娟的手,仿佛怕她会突然消失。吕大娟则像一个木头人般,愣愣地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王全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了仍伫立在原地未动的吕大娟身上。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自己紧握着的双手,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涌上心头。
于是,他缓缓松开手指,轻声说道:“这里距离咱村已经不算太远了,如果你感觉身体不适,那我们还是慢慢走回去吧。”说完,王全微微垂首,似乎有些不敢直视吕大娟的眼睛。
吕大娟依旧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随后,两人并肩踏上了那条蜿蜒曲折的乡间小路。
眼前的情景仿佛将他们带回到了刚刚新婚燕尔之时,那时的他们也是如此手牵着手漫步于这条道路之上。然而今非昔比,彼时的他们满心欢喜、幸福洋溢;而此刻,心中却充满了无尽的酸楚与苦涩。
“大娟……”王全迟疑片刻后,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这两天以来,我思考了许多事情。这么些年来,我真的亏欠了你太多,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误。一直以来,都是我错怪了你,我现在已经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的过错。至于今后该何去何从,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吕大娟像一尊雕塑般呆立当场,过了许久,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嘴唇轻颤着说道:“我一直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大娟,你真的还愿意跟我走下去吗?可我实在没脸再见你爸妈,更没脸回村见乡亲们了啊!”王全满脸痛苦与悔恨地看着眼前深爱着的女人,声音带着哭腔颤抖不止。
“王全,只要咱俩好好的,去医院检查这件事我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我已经叮嘱过雅萍和大国了,让他们严守这个秘密,只有我们四个人心知肚明就行。以后咱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吕大娟紧紧握住王全的双手,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
“大娟,我真是个混蛋啊!这些年竟然这样对待你……”话未说完,王全便扬起手掌,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颊,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气中。
吕大娟见状,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泪水夺眶而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好好生活。你一定要谨遵医嘱,戒掉烟酒,按时服药调养身体。”说话间,她手指向那个装着满满当当草药的袋子。
王全情绪激昂、满脸喜色地紧紧抱住吕大娟,他语气坚定地说:“相信我,大娟!从现在起,我一定听你的话把咱们的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嫌隙烟消云散,重归于好。宛如回到往昔岁月一般,手牵着手,心连着心,一同踏上归家之路。此刻,轻柔的微风似乎也弥漫着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