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最后道:
“中医讲究缘分,也看重体质,往往都是一人一方……”
“这是目前针对情况,我唯一能想到最优的方子,但……但也不保证必然生效。”
多少是份希望就是了。
产妇耗空了气血,元气大伤,内里亏空得厉害。
这个时候只能补型补气补血。
尽可能把这个里子撑起来,再往后……
人能不能撑住,只能听天由命看自身。
钱老先生右手微微握拳,指关节略显忧虑敲敲桌面。
他会想出这个法子,完全因为那根人参能吊住一口气,所以才斗胆试一试。
实则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
“言尽于此,你们做家属的,也考量考量吧。”
考量?
考虑什么?
这还需要考虑什么?
“要熟地黄,要当归,要黄芪,要茯苓,我去找,我去找!”
正经的中草药不好弄,但傅璟佑毕竟是本地人,难保他不会有法子。
“其他的是次要,优先熟地黄,没有熟地黄,生地黄也行……”
钱老先生想了一会儿,拉着傅璟佑嘱咐:
“实在不行,哪家有鸽子,换一两只鸽子回来也行。”
傅璟佑连连点头,顶着一张沧桑憔悴的脸,却是满身的干劲。
他急着要走,余光扫见陆淼手侧咿咿呀呀蹬腿叫唤的大宝,目光倏地柔和下来。
傅璟佑捏捏了唐梅怀里二宝的小手。
转瞬走近床边,碰碰大宝,又握着陆淼的手贴近脸侧蹭了蹭,最后才毅然决然走出病房。
鸽子,地黄……
他会带回来的!
正统中医现在确是比较敏感。
但大概敏感的人自成一个圈子。
作为曾经敏感人群的一部分,傅璟佑还真就知道那么一户侍弄中医人家。
据说往上数两代,人家都是清末宫内数得上名号的宫廷医师。
傅璟佑骑着自行车往回赶,路上遇到陈桂芬。
陈桂芬拦着他问话:
“娃呢?娃呢!你把娃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