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头大，虽然不用让这个世界的人认为他是恶毒的人了，但是他自认为自己也没那么好，一切只是为了任务，其他都是顺手而为。

柯灵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白颜阮的神色，他只好把话咽回去了。

饭桌上。

桌面上摆了四五个菜，一个汤，柯灵然觉得有些多了，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这，是不是有些多了？我们吃不完的，有点浪费了。”柯灵然看着桌面上的菜道。

白颜阮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撑着下巴，“你觉得只要我们吃吗？”

柯灵然一下子愣住了，“那，还会有其他人来和我们一起吃吗？”

“你可以思考一下，”白颜阮夹了一筷子青菜，“如果我家上上下下吃饭全部分开做菜，那肯定不方便啊，诶等我们俩吃完，其他人做完活就会也来吃饭了。”

“所以其实是一次性做完所有人的饭，然后谁有空谁就自己吃饭？”柯灵然理解得非常快。

“对，没错。”白颜阮点点头。

柯灵然咽了一口饭下去，“那确实不浪费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和富家少爷一样”柯灵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白颜阮叹了口气，“我只是空有钱而已。”

白颜阮先柯灵然一步吃完饭，因为他吃的并不多。柯灵然看着白颜阮把碗拿进厨房里洗，有点意外，他还以为白颜阮不会做这些事情。

“你这就不吃了吗？”柯灵然有点担心白颜阮的身体，“你看起来有点瘦了。”

白颜阮摇摇头，表示自己不吃了，随后坐到客厅去，拿起一个苹果啃起来。

等到柯灵然也吃完了，白颜阮就朝他挥挥手，示意他来沙发上坐。

柯灵然刚刚反复思考，现在，他决定，还是问一问白颜阮吧，问一问白颜阮刚刚在和谁打电话，他不想等到回家之后只知道在想这件事。

“颜阮，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柯灵然看着小心翼翼的。

白颜阮嘴里有苹果，不方便说话，所以用点头代替了说话。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柯灵然眼巴巴的，此刻看起来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一样，等待主人去疼爱他，等待主人去抚摸。

【颜阮，我没骗你，你最好用其他的人来代替，不要告诉他福利院的事情，难道，你希望你离开之后柯灵然脑海里只剩下你吗？】1111急得说话都没逻辑了。

【什么意思？我在福利院做的事，他就算知道了也没事啊，不是吗？】白颜阮觉得奇怪极了。

【福利院的事情，在其他所有人看来，都是你在做慈善，你越好，他就会越被你吸引，一旦你离开了，他说不定就很难忘记你了，你希望柯灵然因为你的离开而伤心吗？】1111耐心劝说白颜阮。

然而，白颜阮其实并不是真正心软的人，所以接下来的话，可让1111吃惊不小。

【一切只是任务，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他伤心不伤心，与我何干呢，你啊，为什么看我总是带滤镜呢？】白颜阮根本没考虑过那些有的没的。

1111想起了韦天全和柯灵然曾经的对话，对，它是有一定的能力去看别的角色的对话的。他们把白颜阮比作月亮，如今看来，他们说的一点也没错。

美丽却冰冷。

人们说高处不胜寒，1111看来，白颜阮自觉不高，更不怕寒，因为他自己更寒。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1111并没有说白颜阮不善良，只是，原来它看白颜阮看得太表面了，人都是多面的。

白颜阮懒得回1111的这句话，他本就没有自诩是个好人，没有说自己是善良的人，在他看来，福利院那些事，算不上什么大好事，不过是做了比较舒心而已，在白颜阮看来，帮助他人，无非好坏。

一切，仅是任务，也仅是为了舒心。

回到和柯灵然谈话，白颜阮刚刚看起来只是思考了两分钟。

“我啊，刚刚只是在和一个孩子打电话，我近来喜欢买点东西去福利院。”白颜阮是直直看着柯灵然说的。

柯灵然一对上这双眼睛，就不知道该想什么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