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将士们!”
开战的信号仿佛卸闸的开关,千军万马如洪水般从山林中奔腾而下!
骑兵营万马当先,步兵的士兵也不甘示弱,人人就像林中追捕猎物的野兽,普通人追都追不上!
甚至后勤的农民,都积极踊跃,他们有的扛着沙包,架着云梯,有的推着冲车,背着锅具,都争先恐后为仙人出力。
“冲!前方只有一千名士兵拼死抵抗,你们必须在半炷香的时间内赶到台州府城下!”
“抓紧速度!快!再快!”
此刻拼的就是速度,抢的就是时间!哪怕张梦在四轮车上被颠得东倒西歪,眼前只剩下了星星,他必须强撑住!
冲锋陷阵不算是生死时刻,现在才是!
“骑兵营给我加快速度!神机营给我冲!游骑兵呢?统统给我派出去!拦截住任何一个出城的方向,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台州府!”
几千几万正规军像洪水猛兽一样,从山林上冲下,出现在台州府城外的平原上,嘴上高喊着“杀杀杀”的杀吼声。
台州府守军被吓得发懵,等一千精锐冲进城中,才反应过来大喊着,“拉起吊桥,关城门,关城门!”
可一切都晚了!
这一千送粮士兵是张梦麾下的精锐之师,人人都以一当百,悍不畏死!
不仅如此,他们手上还带着先进的燧发枪,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砰砰砰”枪声响起,敌军就不可置信倒在血泊之中。
“清军打来了!清军打来了!”李守忠的守城兵将看到火铳,还以为是鞑子反击,不等抵抗就吓得丢盔弃甲,弃城而逃,只剩下一小队人马,还在坚持抵抗。
“攻下西面城墙!”
西面城墙是台州府最高最坚固的防守,其不仅占据最高位置,而且还有火炮辅助。
常山立刻带一小队人马,向西面发起进攻。
“怎么回事?”床上的李守忠也听到火炮的动静,他一骨碌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连裤子都来不及兜好,暴跳如雷,向外面大吼道,
“人呢!滚进来!怎么回事?”
“将……将军,好像是鞑子打来了!”
“怎么可能!”
“真……真的,城门口有人攻城,对方不仅作战勇猛,手里还有火绳枪!”
现在的攻城火器,只有满清军队才大规模装备拥有,其斥资巨大,像耿建忠、吴三桂这些反兵心疼银子,自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更不要说那些像闹着玩一样的农民军!
“对方有多少人?火速与义父取得联系,请求增援……”
“是!”
直到外面的炮声越来越响,李守忠还是不敢相信,清军居然能在短短几天内反应过来,攻击自己?!
“探子呢!咱们的斥候呢?都是吃屎的吗……”
“这么大一支敌军,打到眼皮子底下了,都无人汇报!养你们有什么用……”
李守忠气得青筋暴跳,拔出砍刀一下就将桌子劈成了两半,吓得前来回禀的亲卫,连话都说不全。
“将,将军,城外又来了一支敌军……”
又来?
曾养性攻占台州,已拔营一路向绍兴府去,留给他驻守的军队不过区区三千人!
“对,对方有多少人?”
“约上万人!”
此话一出,顿时让发怒的李守忠浑身一怔。犹如无数尖刀利刃立刻落下,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怎么可能?台州府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多清军……”
李守忠努力镇定下来,他一面往外走,一面摇着头喃喃,“你一定搞错了,搞错了!”
可还不等他走出府邸,城门处又有将领来报,此次是他的副将,对方被吓得魂不守舍,面色惨白,直到走到李守忠跟前,才抱着他大腿,放声大哭,
“将军!救命啊,黄岩县那群反贼,要攻进来了……”
“什么?你说谁?”
李守忠以为自己听花了耳,身子颤了两颤,一把提起副将的衣领,两眼猩红,像一头发怒发吼的狮子,“你再说一遍!”
“是黄岩县那群反贼!他们率领上万军队,攻进台州府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对方不过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抢他们粮食,烧他们房子,对方连个屁都不敢放,怎么有种来攻打他们!
“滚开!上城墙!”
李守忠一脚踢开副将,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的幻想,大骂一声道。
他作为此地守将,城池失守,义父定饶不了他!与其逃跑被杀,还不如和这些贱民拼个鱼死网破!
台州府城外,张梦没想到这支精锐之师如此强悍,他们在半炷香时间抵达城下后,这支一千人军队不仅损失还未过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