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温家小姐吗。”
人群中有眼尖的认了出来。
“长公主宴会上偷情被当众撞破那人?”
“就是她。”
越来越多的百姓朝这边看过来,婢女仆从惶恐,忙拽着人离开,奈何温绮月疯了似得不听。
“王爷亲口说了非我不娶,王爷你不能食言!”
周围人朝着女子指指点点。
“自己行为不检点还怨对方食言。”
“就是,干出丢人现眼丑事还妄想亲王,做梦呢。”
“你们才做梦!”温绮月愈发疯癫,朝着身边人厉声叫喊,“我是王妃,我是……呜”
婢女使劲儿捂着她嘴,“小姐别乱说!”
“放开我!”温绮月疯狂摆脱着束缚,眸底布满血丝,“我是太子妃,你们敢这么对我,我杀了你们!”
“这人疯了吧。”百姓纷纷议论。
“小姐神志不清了,快,快把她带回家。”仆人们手忙脚乱将人强拽走。
“我是皇后,不准对我无礼!”
看着还在胡乱叫骂的女人,人们一脸嫌弃,摇头道真是疯了。
长公主宴会后温绮月一直情绪不稳,在贤王大婚刺激下,精神濒临崩溃的人彻底疯癫。
孟蝶看着神智混乱的女儿心痛哀哉。
哭泣之际,就听到院里乱哄哄的,像有很多人朝这边来,夹杂着仆从惶恐声。
刚起身走出两步房门就被踹了开,一行官兵破门而入。
“你们做什么!”
为首的官兵冷着脸,亮出令牌,“孟氏女包藏祸心,阴谋算计与皇家作对,圣令以下,拿至官府治罪。”
孟蝶身形一晃,心剧烈狂跳。
“胡说八道什么,没有证据岂能胡乱抓人。”
官兵不慌不忙展出手中卷轴,白纸黑字,那熟悉的字迹她认得出——是出自侄子之手。
这是他的供词!
孟蝶脸色惨白。
“亲侄子都已指证,还有什么说的。”官差不再废话,下令拿人。
温绮月被带了走,孟蝶不死心地挣扎反抗,被拖出门时看到立在外头的丈夫,忙祈求他相救。
温严事不关己没有任何反应,庶长子也冷眼旁观。
这样子激怒了孟蝶,“你就这么袖手旁观?我是你妻子,出了事你也逃不掉,我被治罪你能好到哪里!”
瞥见面带冷笑的庶长子,孟蝶破口大骂,“一家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在这儿看我笑话,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
“嫡母放心。”温绮睿从容淡然,“只治你们母女罪,不会牵连到我们。”
“你在说什么?”孟蝶狐疑。
温严避开身子,给官兵让出路,孟蝶被一左一右紧架着朝外去。
经过身边时,温绮睿侧了侧身,似连女子气息都不想沾染。
孟蝶母女被关在狱中,温绮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鬓发散乱衣袂脏污,眼睁睁看着女儿疯癫无状,孟蝶心疼绝望。
不知侄子为何会暴露,孟蝶思绪混乱。
直到卫冰轮被带来与她相见,姑侄一番谈话孟蝶崩溃落败。
暗无天日中挨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孟蝶被带出来,却未在公堂审讯,而是带到后堂。
进门就见萧胤宸和琳瑶坐在上首,太子陪在一侧。
孟蝶心知,帝后是要亲自审问。
温绮月贴身婢女也被带上来,孟蝶不解,就见她朝帝后行过礼后恭敬立在堂中。
得到准许,婢女开口,“孟蝶一心将女儿推上后位,自温绮月出生便开始筹谋计划。”
“你混账!”
跪在地上的孟蝶怒斥,“你个贱蹄子胡说八道什么,这儿有你说话份儿吗!”
侍卫一记耳光甩过去,“圣上面前还敢嚣张。”
孟蝶倒地,捂着脸怒目盯着周围人。
婢女朝帝后又福一礼,继续方才话说。
“贤王殿下是圣上嫡长子,孟蝶母女认定王爷会是未来储君,一心引诱。”
“为给王爷留下深刻印象,初次邂逅温绮月故意男装出行标新立异,而后数次制造机会与王爷偶遇。”
春日宴上下水帮她打捞亡母遗物也是刻意安排,只为在贤王面前展现仁义。
孟蝶恨得牙痒,几次想扑过去被身侧衙役按了住。
“母女俩担心皇后娘娘会将太子妃之位留给外甥女,一直将陈江两小姐视为眼中钉。”
婢女一字字道出所知一切,“得知江家外室一事后,母女二人暗中命人将那外室女子侮辱杀害,让人误以为是宋家长女嫉妒谋害外室,以此败坏相府女眷名声。”
“凌大人查到了凶手,为避免事情暴露,孟蝶撺掇婆母在公堂闹了那场,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