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铃笑声让政务烦闷的萧胤宸有了短暂的放松,将两个孩子一左一右揽在怀里,询问他们最近功课情况。
看着俩孩子提笔落下的字,萧胤宸直夸时晏字越来越漂亮了。
欣阳不服气,“哥哥字写的比我漂亮,可我跟头翻的比他好。”
萧胤宸抱着女儿哈哈大笑。
“我说的是真的。”欣阳骄傲地说着,“上次叔父来时也夸我跟头翻的好。”
“你叔父对文墨不甚精通,若翻跟头他定然乐得看。”
时晏眼睛一转,“对了父皇母后,叔父那日还问了我和妹妹好多奇奇怪怪的问题。”
“哦?他问什么了?”
再听到是裕王朝他们询问失踪那段时间之事,萧胤宸和琳瑶对视一眼,俩人脸上笑意消失。
次日琳瑶就以品茗为由将子衿召进宫。
“子衿,你最近跟裕王怎么样?”
听到这个子衿低下头,“妾身无能,无法讨得王爷欢心。”
“不是你的错,是裕王不像话,我与皇上都训斥过他,也不知他是怎么了,最近脾气渐长,他在宫外每日都忙什么?”
子衿边想边道:“最近王爷很少再出去游玩,倒是有些上进心了。”
“孟太师近来入府频繁,二人在书房一待就是小半日,神神秘秘,不知谈什么。”
自裕王托子衿帮沈云姝说话,琳瑶便让子衿帮忙盯着裕王在宫外一举一动。
子衿也十分乐意为帝后效劳,将自己知道的尽数告知。
从宫里出来,顺便又回了趟母家探望。
子衿与母亲几乎无话不说,听到女儿在帮着皇后盯着裕王,向母对此不满。
“女儿啊,这就是你不对了。”
向母埋怨,“裕王是你丈夫,是你的仰仗你的天!夫妇一体共荣共损,丈夫好了你才能好,丈夫若不好你能好到哪儿去?”
“你给皇后做眼线,这是对丈夫的背叛,若传给皇后的消息对裕王不利,引得帝后对裕王不满,这岂不是害了自家丈夫!”
向母越想越不对,“裕王本就对你情薄,不赶紧拢着,还帮外人监视他,这样下去你们夫妇只会越来越离心。”
子衿不这么认为,本就离心了,还能再离到哪儿去。
她出身不高,本不配王妃之位,已是宗室女眷眼里的笑话,又遭丈夫冷落,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一个被丈夫这般对待的卑微王妃根本无法立足宗室。
幸得帝后撑腰,人前站在她这边,尤其皇后,时常召她进宫、赐下赏赐,这也是间接告诉所有人中宫对她的看重,若非如此,满宗室女眷早将她踩到脚下。
子衿唯一倚仗就是帝后,如何能不为帝后做事。
“要么说你这孩子傻!”
向母不认可,“帝后再好也是外人,丈夫才与你是一家,你后半生终是跟自家夫君一起度过,不是帝后。”
“你独守空闺时皇后能陪的了你吗?”
恨铁不成钢地轻戳着女儿脑袋,“你就不让我省心,里外人都分不清,难怪这些年收不住丈夫心。”
向母哀叹,又心疼地摸着子衿脑袋,“也是女儿太单纯了,容易被人利用,这夫妻相处之道你还是懂得浅。”
子衿噘着嘴,她虽不聪明,但也不傻。
云贵太后晕倒,丈夫那发自内心的关切和紧张她看得清清楚楚。
各府亲王哪个还给云贵太后请安,偏就裕王跑得欢,听丈夫身边小厮说过,裕王每次进宫都要去宁安宫一趟。
她也是个女人啊,女人在这方面都是敏感的,都这样了,若还看不出其中猫腻便是傻子。
只是事关重大,此事又极为隐晦,涉及皇家颜面,胆小的她不敢跟任何人提一个字。
何以皇后让她盯着裕王,子衿不是一点都想不明白,若没猜错,大抵是皇后与她想到一处了,担心那对男女闹出不光彩之事,故才让她盯着。
不管是出于效忠帝后还是自家颜面,她都有责任帮忙监看,她也不想丈夫走错路,闹到不可挽回地步。
母亲不知缘由,子衿也不怪她,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母亲不用小题大做,没什么的,皇后娘娘就是看裕王老大不小了还无心朝政,让我帮忙看着些,这样帝后知道王爷情况,也好多督促他。”
……
子衿走后,琳瑶一直沉着脸,没一会儿单嬷嬷走进来,悄声跟主子禀报。
“假死出宫?”琳瑶冷笑,“她还打这主意呢。”
单嬷嬷也嗤之以鼻,“那真是个贱人!”
“让人继续盯着,尤其她与裕王一举一动。”
“是”
琳瑶起身朝御书房走去,没多久,皇帝便召凌骁进宫。
御书房内,
“假死出宫,即便裕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