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言欢愣愣看着他。
王姨娘正好从灶房走出来,听了这话哭笑不得。
“瞧这孩子说的,老爷寿辰,姑爷来不是正常吗。”
言欢言辞闪躲,“不是……我”
“快陪姑爷进屋吧。”王姨娘笑道。
言欢凑到凌骁身边,见王姨娘进了灶房后,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看他手中还带着礼物,“你知道今日是我父亲寿辰?”
凌骁板着脸,“为何不告诉我。”
“这不是我自家聚会吗……”
凌骁眼睛一眯,颇为不满。
言欢知道他意思,悄声道:“咱们这不是假的吗。”
“做戏也得做足吧。”凌骁说完不再理会她,朝屋内走去。
紫嫣刚走出灶房,就看见进房的人,心里纳闷他不是不来了吗?
凌骁的到来让屋里气氛又热闹起来。
“本是有公务在身,但也不能耽搁给岳父大人祝寿,处理完后便赶了来。”
“姑爷有心了。”宋中庭欣慰。
都说这位大理寺卿冷面冷心,可两次相处下来,年轻人有礼有节进退有度,和气孝顺,并不非坊间所传。
向子珩与凌骁也有过一面之缘,二人相互问候。
寒暄几句后,宋母来厨房查看,见江云轻和陈武在外头帮忙,连忙招呼他们放下手中活儿,去屋里喝茶聊天儿。
几位女婿陪着宋中庭在屋内,姐妹几个在厨房这边说说笑笑。
紫嫣再抬头看去时,却见陈武不知何时从屋里出来了,正在院里空地上拿着锄头刨地。
“你在这儿做什么?”
陈武停下手里的活,转身对着妻子道:“岳父先前不是说这片地闲置,想在这里种些花花草草吗,我帮着翻翻土。”
“他不能出门,早点种上花草他看着也高兴,回头娘子看看种些”
“没问你这个!”紫嫣不耐打断,“我是问你不在屋里陪着父亲说话,这个时候弄这些做什么!”
陈武傻呵呵笑着,挠了挠头,“岳父跟凌大人和向公子都是读书人,他们说的我也听不懂,更插不上嘴,待着别扭,就出来了。”
就该猜到是这样!
紫嫣没好气,“那云轻呢?”
“云轻机灵会说话,跟谁都能聊上几句,我在那儿坐着实在没话儿说,还是出来找点事干的好。”
这样子看得紫嫣恼火,见他又举起锄头,“给我放下!”
一声呵吓的陈武一激灵,见妻子脸色不好,忙解释,“我闲着也是闲着,就”
紫嫣正要发作,却见他目光停在门口不动了,“这人是谁呀?”
转头看去,见到来人,紫嫣愣住了。
他怎么来了?
紫嫣诧异,一时忘了满腹怨气。
宁王的到来让小院气氛怪异起来,凌骁等人见这情况便从屋里出来,只留宋父宋母,王姨娘和宁王在屋里。
看着前来拜寿之人,宋父心里复杂。
说来也是讽刺,过去是姻亲时,他寿辰宁王从没踏足过,不是公务忙便是身子不适,如今和离了倒来给他祝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原也不需王爷大驾光临。”
宋中庭说得平缓,没有怒气亦没有清冷,宁王却是面色愧疚,朝对方关切了几句身子如何。
寥寥几句又聊不下去,房内气氛别扭,宋中庭干脆把话说开。
“王府三年,清音备受冷落,在我宋家败落时,王爷出手护我几个女儿,虽本意并非为她们着想,可到底是帮了忙,北地巡查之际又交代人善待我们。”
“是非对错,我也无法说明,都是前尘往事,亦不愿再想,往后双方安好便是。”
这个对自家有亏也有恩的人,宋父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可不管怎么样,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即是来祝寿的总不能给他脸子看。
院子里,
“他也好意思来,脸皮这么厚。”
原本情绪激昂的江云轻这会儿没了好气。
“当心祸从口出。”凌骁提醒道。
江云轻盯着正屋,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少时,宁王从房间出来,将目光锁定院中的清音。
他缓缓走上前,从随从手里拿过一锦盒,“这是西域雪参,回头给你父亲补身子。”
清音看了眼,“谢王爷,这东西太贵重,不好冒收,王爷还是带回去吧。”
宁王没说话,只拉起她胳膊,直接将锦盒放在她手上。
清音正要推脱,却被他紧攥着胳膊,男人动作透着不容拒绝。
两人僵持之际,突然一只手挡在中间,替女子接过锦盒。
“雪参是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