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地侧身将她挡在身后。
黑袍隐在黑色广袖之下的手慢慢蜷握成拳,眼神逐渐冰冷。
青儿,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像你一样,颜色倾城,耀如春华。
可为何,她偏与祁天威的儿子生了不该有的情谊?
姓祁的怎么配得上她!
不,他决不允许这段孽缘的存在!
“左大夫的毒药好生厉害,我们二王子至今昏迷不醒,就是北戎巫医竭力救治,也拿这毒一点办法也没有。”
左倾颜冷笑,“若不是好东西,怎敢随便送给二王子。”
她手中把玩着一个褐色的瓷瓶,“刚刚听国师言下之意,既然北戎王根本无意想要这解药救二王子性命,那这东西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话落,不等黑袍开口,她随手一抛,瓷瓶瞬间落入灵堂前的炭盆里。
黑袍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却未动怒,只慢声道,“左大夫做事这般不留余地,就不怕掀起两国战火,让北境再次陷入动乱?”
左倾颜目光冷然毫不畏惧,“北境已经在贵国的阴谋诡计下,乱得不能再乱了,到了国师的嘴里,倒像是我们的错一样。”
她凛然而立,一字一句道,“本就是你们北戎卑鄙无耻,先是利用瘟疫引发北境边军动乱,枉送无辜百姓的性命,继而趁乱发动战争,致使北境生灵涂炭,可即便如此,你们依旧攻不破嘉北关,无法寸进我东陵半步!”
“据我所知,此一战,北戎先后八万大军损伤惨重,敢问国师大人,带着不足一半的北戎兵屁滚尿流逃回北戎的滋味,可还舒坦?”
左倾颜的声音带着嘲讽,也引来厅中众人毫不客气的讥笑。
黑袍定定打量着她,半晌没有出声。
左倾颜又道,“败军之将本就没有盛气凌人的资格,你们既然想要兰提真穆苟活于世,就拿出实打实的诚意来,靠你一个连北戎人都称不上的国师,嘴皮子一碰就想议和?呸!”
此言一出,厅中骤然响起一阵掌声。
“左大夫说得对,想议和,就拿出诚意来!”
“你算什么东西,让北戎王室的人亲自来求和还差不多!”
众人一个个目露忿然,数十双眼睛盯着黑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剖。
黑袍低垂着眼睑沉默了片刻,就在众人以为他会铩羽而归时,他却颔首道,“左大夫说得有理。”
“既如此,我愿意带上我北戎的公主和金银财宝布匹牛羊,亲自前往贵国京都天陵,面见东陵皇帝,商谈献城议和之事。”
“不知这个提议,可够诚意?”